他將水杯原拿了過來,水杯邊緣放到了雨野初鹿的唇邊。
“我沒怎么照顧過人。”
雨野初鹿抿了兩口水,避開了松田陣平的手,然后慢吞吞的防著傷口,躺到了被子里“問吧。”
明明是在問詢,雨野初鹿更像是在施舍答案。
但他的能力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松田陣平從懷里拿出了筆和紙。
這讓雨野初鹿看著沒忍住眼皮下垂。
雨野初鹿敢保證,這張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都是上層要求松田陣平對他的詢問。
這完全不像是在對待一個受害者,更像是來這里做記者的。
“挑里面重要的問。”雨野初鹿懶散的說著“其他你回去應付應付。”
他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犯困。
失血讓他困頓,但疼痛卻阻止了這樣的行為,讓他保持著為數不多的清醒。
松田陣平看著他。
他沒有問雨野初鹿是否真的去催眠了日谷直樹,也沒有問他們相處的細節。
他將那幾張紙扔到了旁邊,眼睛直視雨野初鹿的眼睛
“被抓住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用你的異能”
如果是雨野初鹿的話,他完全可以避免這些。
他的異能超推理,在之前能一眼看穿任何的偽裝。
可雨野初鹿沒有看出來日谷直樹殺了人,是一個連環殺手,甚至在被綁架之后,按照日谷直樹的說法,他單純只是個聰明人,拖延之后用了最直接粗暴的方式解脫繩索。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雨野初鹿愣住了。
那張紙上,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雨野初鹿避開了松田陣平的視線。
“我的眼鏡不見了。”雨野初鹿說“而且,我的鼓風機也沒有帶上。”
它們缺一不可。
這是硬性條件。
“初鹿,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雨野初鹿頓了頓,問他“這很重要嗎”
“人抓到了,我沒死,我使用與否很重要嗎”
只要結果正確,過程難道真的很重要嗎
雨野初鹿用跟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語氣對準了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發現,雨野初鹿即使在某些方面體現的跟正常人有些詫異,但本質上卻在情感方面更像是個孩童。
“重要。
”松田說“初鹿,我很擔心你。”
雨野初鹿將腦袋轉了回來,看向了松田陣平。
這句話是實話,他沒有撒謊。
即使沒有異能,雨野初鹿依舊能發現這一點。
“在得知這次的可能受害者是你之后,我有些失去理智,在古松說出想要當場擊斃日谷直樹的時候,我沒有反駁。”
雨野初鹿的眼睛緩緩的瞪大。
他根本沒有想到松田陣平會跟他說這些。
他的耳垂微微的開始變紅。
“你每次說話都讓我有點接不住,松田君。”
“所以說,還是對我用敬語作為朋友”
雨野初鹿盯著松田陣平看了看,然后打心眼里露出了一個笑。
“陣平。”
連姓都不喊了,雨野初鹿直接來了個超級大的跨步。
他樂顛顛的喊。
看松田陣平愣神的功夫,他又喊了兩聲“陣平,陣平。”
松田陣平愣了愣,隨后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