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聲并不高,也跟琴酒的笑不一樣,但確實好聽。
“既然是朋友了。”
松田陣平拿起了剛才被他拋棄的那幾張紙。
“你總不能看你的朋友沒法跟上面交代吧。”
這些問題問完,雨野初鹿相信自己的困意絕對會瞬間消失不見。
好煩。
又是文書。
雨野初鹿的耳垂恢復到了最開始的顏色,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松田陣平。
“松田君,時候不早了,我需要早點休息了。”
“”
被雨野初鹿的翻臉不認人弄得失語的松田陣平無奈的嘆了口氣。
“日谷直樹說你催眠了他,讓他自己掰斷了自己的手腕。”
雨野初鹿的呼吸短暫的停滯了一瞬。
他昏昏沉沉的時候,知道琴酒來了,用非常短的時間將日谷直樹折騰的死去活來。
但同時,雨野初鹿也清楚的明白,日谷直樹這樣說,是琴酒因為他手腕上的傷,手重。
在傷了他的人身上留下一模一樣的痕跡。
雨野初鹿半睜著眼睛,虛著看松田陣平“你信嗎”
松田陣平回答“只要你說,我就信。”
雨野初鹿嘆了口氣,他只能背下這個鍋“日谷直樹說的,都是真的。”
松田陣平瞪了雨野初鹿一眼,說“我不信。”
“”
那你問我干什么
你都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了
雨野初鹿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松田陣平,眼睛里面的不可置信看起來有些搞笑。
在做出這樣的反應之后,雨野初鹿皺起了眉。
他的反應直截了當的會表明真相,尤其是在擅長刑偵手段方面的松田陣平面前。
果不其然,松田陣平露出了一抹淺笑和放松“那說說”
“催眠我并不熟練,但的確會,日谷直樹的傷有一部分是因為我,但不完全是我,我有其他自保的手段。”
別的是一點都沒說。
怎么逃脫的,怎么做到這一切的,雨野初鹿一個字都沒往外吐露。
但松田陣平知道這些之后就收了手。
“那”
“我要睡覺了”雨野初鹿蒙住腦袋,不想再繼續審訊的部分,他甚至學著別人發出了鼾聲“呼嚕嚕嚕嚕。”
松田陣平看著被子里面的蠶寶寶,無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算了,睡吧。”
反正敷衍工作他早就很熟悉了。
松田手腳很輕卻強勢的將雨野初鹿從被子里挖了出來,然后捏好被角。
“希望這次你做的是個好夢,初鹿。”
門打開又被合上。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準備去應付日谷直樹的直系審訊官了。
三分鐘后。
門又開了。
有人走到了雨野初鹿的床邊,坐了下來。
他的手伸向了雨野初鹿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