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鼓風機并不小,甚至可以說是演戲專用的,看起來十分的專業,甚至上面還有一個小的聚光燈。
可以說這個東西放到好萊塢都是能看得過去的。
說是待會,但雨野初鹿觀察的時間連三分鐘都沒有。
周圍那么多的警察圍著,他們什么動作都沒有做,只是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偵探。
就像是等待審判的無知群眾。
同是犯罪嫌疑人的一名男性湊到了安室透的旁邊,喃喃“日本警察是否還值得信任安全系數降低的社會下我們應該如何生存。”
“”
好熟悉的標題。
安室透在報紙上見到這些標題絕對不只一次,但看到面前這些眼巴巴的望著雨野初鹿的警員們,安室透嘆了口氣。
說實話,這讓他也有些苦惱了。
之前這些警察不管是從取證還是調查,都井然有序,但這位名聲赫赫的偵探一到,他們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這種依賴性是不對的。
但他們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并且已經開始發展成一種習以為然。
“古松,快一點,我待會還有其他的事情呢。”雨野初鹿催促了兩聲。
他的聲音帶著年輕特有的活力,但并不高,帶著點低沉的神秘感,好聽極了。
“來了來了。”
嗡嗡嗡
鼓風機被啟動了。
風并不猛烈,恰到好處的吹起了雨野初鹿鬢角的白發,他不分時節永遠穿著的黑色風衣也被吹到了一個恰好的角度。
明明是白天,上面的聚光燈依舊為雨野初鹿打造了一個完美的環境,讓他仿佛天神下凡一般的降臨。
雨野初鹿那
張優秀的臉上,被他自己掛上了一個黑色半包的眼鏡。
眼鏡給他的臉多加了一絲沉穩的味道在里面,搭配上腦袋上的貝雷帽,就完全是個知識分子了。
“啊,是這樣啊,原來如此。”雨野初鹿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什么明白了什么發生了什么”
新人警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疑惑快變成實質性的東西砸到前輩的臉上。
好心的前輩給予解答“偵探的意思是”
隨著解答的聲音,偵探大聲宣布“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他舉起手來,指向了站在旁邊,不停的哭泣的女性“就是你吧,這位你叫什么女士。”
連犯罪嫌疑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沒有進行判斷審問,就已經像是了解了全部過程一樣。
他神采奕奕,對自己的異能力給出的結果十分的肯定。
那位滿臉恐慌的女性在看到雨野初鹿沖著她走近兩步之后,下意識的后退了。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沒有證據亂說。”女人啜泣著,她那硬生生憋出來的哭腔聽起來不倫不類,一邊哭著她一邊看向了旁邊的安室透“如果是為了包庇你的那位朋友”
“別牽扯我的關系網。”雨野初鹿厭惡的皺眉“你挺聰明的,用在指甲油上下毒的手法還有她的小習慣殺人,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檢查一下她的口袋吧。”
一邊說著,一邊想起安室透之前偷偷摸摸的在看攝像頭,雨野初鹿起了壞心思,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這家店的監控攝像頭“沒有完美的犯罪,所有的犯罪都會被我抓到破綻。”
你也一樣。
雨野初鹿對著攝像頭做出這樣的口型,這句話沒有發出聲音來。
但這就像是警告。
也像是宣戰,雨野初鹿對密利伽羅之前的挑釁發出了宣言。
他高傲的宣布這個結論。
果不其然,雨野初鹿看到了安室透的表情,他神色復雜。
他的角度完全暴露給了這個人,絕對會讓他清楚的看到他的行為。
而雨野初鹿從未在公開場合叫板密利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