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一頓。
捏著毯子的手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青筋。
“把腳抬起來走路。”
雨野初鹿咬著唇,發出了巨大的一聲哼。
他在用自己的聲音抗議,但雨野初鹿的腳卻抬了起來。
房間內再也沒有了踢嗒踢嗒的聲響,只有悶悶的氣喘聲。
雨野初鹿沒跑到房間里去,而是故意裹著松田陣平送他的毛毯占據了原先琴酒坐著的那個沙發上。
“別忘了之前你跟我出國的那段時間,你跟我說的話。”
“我說過什么話”
雨野初鹿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自從閉上眼睛的酸澀感覺變得稍微輕了一點之后,他的困意就迅速上涌。
哦對,他好像說了,搭檔是比朋友更堅固的存在。
所以他的搭檔這是在警示他現在的行為有失準則嗎
雨野初鹿的大腦變得一團漿糊,他之前活躍的輪齒已經不能再繼續轉動,他只是握緊了那個毛毯,轉身把自己裹了起來,就像是紫菜里面包的白米一樣。
“你說的是”
“唔反正不管我說過什么,我從來沒騙過你,我對你很真誠的,琴酒先生。”
琴酒的話就這么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沒有必要了,需要聽這些話的人,已經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來逃避。
他睡著的速度很快,并且有著優良的絕不會打呼的好品質,只有在睡不好的時候會發出一些不安的呢喃聲。
他知道雨野初鹿沒睡著“你在明面上的偵探身份不可能永遠使用。啊,分別,真是個有意思的詞,不是嗎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那邊只剩下了變得加重的呼吸聲。
琴酒只一步就走到了雨野初鹿的面前。
陰影籠罩在了雨野初鹿的面門上,琴酒只是用非常安靜的神色看著雨野初鹿。
看了大概沒有兩分鐘的時間,琴酒就轉身,將那報紙夾在了臂彎中間,轉身往房外走去。
米花町a區組織實驗室。
宮野志保將滴管里的液體滴入培養皿中,她的手雖然不大但很穩,空氣中彌漫著化學品殘留下的味道。
琴酒走了進來,將報紙扔到了桌子上,里面包裹著最新的實驗品。
精致的包裝加上嚴密的防控,外面套著報紙看起來很廉價。
“你要的東西。”琴
酒放下東西轉身就走。
宮野志保只是抬頭去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她展現出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成熟。
“顧問最近怎么樣”
“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
宮野志保這才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她的視線快速的掠過雨野初鹿的小沙發。
即使她知道那個每天在窩在上面,一只手拿著餅干另一只手翻書,還喜歡喊她小雪莉的顧問,不太可能還會出現在那塊之后,她依舊在上面撲了一層保護膜,給雨野初鹿保留了下來。
“研究最近怎么樣”
“我每三天就會上交一次報告,我沒有跟你匯報的必要性,這也不是你該過問的。”
她的頭腦好,在研究方面頗受那位先生烏丸蓮耶的看好。就算是現在的琴酒,看在這方面上,即使僭越也不會對她過多苛責。
“想了,就自己去見他。”
“沒必要,會給他帶來麻煩。”
自從雨野初鹿對琴酒展現出了比常人還要多上一些的信任,所以宮野志保也像是在其他人面前忌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