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危險的邊緣活下來,大家在下船之后的心都躁動不安,甚至沒人再去在意生死,而滿腦子都是錢財和前程啊。
所有的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一點。
而南浦雅美卻拿著手機,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全都說中了。
每一步,每一個走向,都如同預言家一般,甚至連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能大差不差。
這種詭異的感覺甚至要比剛得知他父親的死是她丈夫一手造成的而更感覺到恐懼。
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凌晨一點半。
雨野初鹿從并不暖和的被子里醒來。
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是很好,加上受傷后吹了冷風,手腳就總是暖不起來。
他不是失眠,其實是做噩夢。
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回到了那個陰冷潮濕的房間,有個人握著手術刀,站在他的面前,比劃來比劃去的說我想要你的腦袋。
他媽每次在看他的眼神也是這樣的。
就像是要不是因為有血緣親情在上面,也想要把他的腦袋扒開看看,到底他的腦子結構是怎么長得。
幸好是異能。
是異能的話就跟腦袋沒關系了,就沒人來研究他的腦子了。
雨野初鹿醒來了之后,摸了摸琴酒送的
眼鏡盒,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拿起手機來看了看,上面寫著一行字組成一起“他們動手了。”
雨野初鹿將自己裹在毯子里,看著這行字咬了咬下唇干澀的死皮。
他的眼皮耷拉著,感覺到了一絲無趣。
太無聊了,這一切都按照想法去走的世界太無聊了。
他需要一個不是他自己扮演的福爾摩斯來跟他對抗,這樣人生才有些許的意義。
而這個時候,有人來拯救他的無聊,沖著他發出了邀請“要出來看日出嗎,初鹿”
合理的請求,他可以借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案發現場。
跟朋友一起迎來朝陽,而在背后他親自策劃的案件正在發生。
他跟朋友在快接近山頂的地方碰撞啤酒瓶,山下的人正在用所有的力氣將上西仁太已經開始變得僵硬的尸體固定好。
唯一跟雨野初鹿的計劃不一樣的,大概就是被松田陣平強制送回去休息了,無法快速解決這個案件,這樣會導致他未來可能要跟委托人正面接觸。
他剛到家,即使身體已經發出了警報,他依舊睡不著,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沒完成,就給琴酒發了條短信。
幫我給蘇格蘭威士忌道一聲謝吧,畢竟沒有他的話就不會這么順利,作為報酬如果想把我的劇本跟他完整的說一遍也沒有關系哦,反正,他也阻止不了了。
好,雨野初鹿能保證,現在有人將會代替他失眠了。
雨野初鹿轉了個身,將鑰匙扣揣在懷里。
他的手不大,需要兩只手捧著,他把鑰匙扣們捧在了自己的心口。
小草莓和小鯨魚的質感讓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了。
他睡著的時候會將自己的臉頰堆出來一個肉乎乎的小圓敦,舒服的潮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嘴巴也微微的嘟起,卻沒有打呼,只是平穩的呼吸著。
看的在他的房間裝了個攝像頭的琴酒盯著手機,看著面前在船上想要迫害雨野初鹿的家伙,還有自己染血的手套,居然在這一刻有一些羨慕。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他轉頭看向了蘇格蘭威士忌。
他用非常平穩的口吻對著他說“做的不錯,沒你的話這次密利伽羅的劇本不會這么順利,上面會對你進行褒獎。”
“什么”蘇格蘭威士忌站在原地,他的面部肌肉微微的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