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惡劣的說,“這次我們不是去談判的,我們的目標,是上西仁太和三池匠。”
蘇格蘭皺眉問道“上西仁太三池匠是誰”
琴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拋下一個如同炸彈一樣的話之后,就轉身坐回了審訊室擺在正中間,正面對著審訊者的皮質椅子上去了。
蘇格蘭的喉結不斷的上下浮動,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思考今天從見到密利伽羅開始到結束,都發生了什么
密利伽羅循循善誘,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開始算計他的每一個走向。
也就是說,他變成了造成密利伽羅劇本的輔助者。
想要幫忙而變成了脅迫者
他猛然間記起,在他遞出那袋餅干表示投誠的時候,那個叫做密利伽羅的青年唏噓的表情。
蘇格蘭認為,那個笑容根本不是因為真心喜歡那袋子可可餅干,如果真的按照琴酒說的,那么他笑的是他
看啊。
那個可憐蟲還不知道自己是穿上了小丑的衣服,還對著欺負他的人露出笑臉和討好的表情。
蘇格蘭放在褲側的手緊緊的捏緊,甚至手背上浮現出了幾根青筋。
那是否已經看出他的臥底身份了呢
不,應該不會。
前不久琴酒血洗了底層的大多數人,組織內殘留下的警方臥底有且僅有他和零兩個人。
他以鐵血的手段,讓周圍的人對他都聞風喪膽。
“我其實并沒有”
“他說你是個心軟的人,一定會找按照他的想法走。”琴酒看著面前被蘇格蘭審訊后幾乎沒多少出氣的人,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喜歡利用人性來玩游戲。就算是我,偶爾也會被這么作弄,你應該不會對顧問心生怨念吧”
但這話聽起來怎么都帶了一點嘲諷加幸災樂禍在里面。
密利伽羅。
他的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的穩居高位,只要經他手的,甚至都不需要后勤。
目標均死于意外,或死于并不無辜的替罪羊手上。
“不,不會,我甚至更加心生敬畏。”
琴酒慢條斯理的翹起腿來,半個身子歪在旁邊的扶手上,抽了根煙出來。
他說“你最好這么想。”
他抽了一口,煙霧將他的臉弄得有些高深莫測“但凡你有組織和他有一絲一毫的異心。”
琴酒以非常快的手速從自己的腰側抽出了92f,槍口對準了蘇格蘭威士忌。
黝黑的槍口直面蘇格蘭的面門。
如此近的距離,對于琴酒來講,是百發百中的程度,他活不過。
但在這種情況下,蘇格蘭威士忌的眼睛都沒有變化,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他甚至都沒有后退半步。
膽量,水平,人心,面前的這個人都是頂尖的。
“咔噠。”
沒有槍響,只有空彈后機關發出的清脆響聲。
“一旦你有異心,子彈,就會正中你的心臟;一旦你想叛逃,子彈,就會正中你的腦袋。”
琴酒收回了槍,轉頭,看著面前如同爛泥一樣的敵對組織人員。
“這,才是你應該記住的。”
氣氛一度很緊張。
連地上躺著的人都不敢發出痛呼聲,生怕再打擾到惡魔們的對話,將他又一次拉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