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琴酒先生,也僅僅是承諾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不會出事。
一邊說著,雨野初鹿還一邊下意識的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處的傷口雖然看起來是好了,但之前在輪船上的一次撕裂讓他感覺那塊骨頭縫里都透著寒意和疼。
那一次,若不是琴酒先生及時趕到了,貝爾摩德用非常專業的手法進行了不留痕跡的壓血,他可能已經活不到今天了。
在松田陣平的眼里,他就是明晃晃的說著。
看,這就是意外。
“你說的沒錯。”松田陣平承認了這一點。
他也跟著伸出手來壓在了上面,他的手力道不重,且讓雨野初鹿感覺到了千斤壓在其上。
雨野初鹿看著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無法保證我之前最好友人的安全,甚至至今我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做出這樣的承諾,在你看來未免有點可笑。”
“但是。”
他話鋒一轉。
“這句話從我內心油然而生,從嘴里脫口而出。”
松田陣平舉例“就像是父母在看到新生孩子的時候,總是會說出保護的話一樣,這是一種想法,并且他們會按照這個想法用余生來實施。”
這些話實在是過于悅耳。
就像是之前聽到過的小提琴曲,看過的有意思的電視劇,跟著琴酒先生去探險,去完成任務,都會讓他的腎上腺素開始上升。
他的手指在風衣里面挪動,從鑰匙扣里摸到了那個毛茸茸的草莓。
“陣平”
“你說”
松田陣平覺得雨野初鹿那張嘴里面又要像是彈奏樂曲一樣,令人感覺到甜。
但沒有。
雨野初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松田陣平,然后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嫌棄的說“你想當我父親”
“”
樂曲崩塌,變成了dj。
“那就是個比喻”
雨野初鹿乍然笑開,他說“我知道,我開個玩笑。”
他又說“謝謝你。”
帶著我看日出,又給了我容忍,甚至在懷疑中種出了一朵花。
“說起來,古松這次上西家的案子結束之后沒來聯系我,這很不對勁,發生了什么”
下午三點一十四。
空氣都變得焦灼了起來,古松裕太抱著一沓資料站在電車上。
他攥著那些檔案資料,抱著書夾的手指有些緊。
突然,旁邊有個少年盯著他看。
他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視線直勾勾的。
古松裕太被這樣的視線盯的有些發毛,他轉頭問道“小弟弟,怎么了”
“哥哥,你是警察吧”
古松裕太被那個孩子這么問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古松裕太頓感不妙,他緩慢的點了點頭,走到少年跟前,微蹲下身,讓視線跟少年齊平“是啊,你是怎么發現的”
“今天哥哥雖然沒穿正裝,但即使電車上有座位,你依舊站著,加上手上的繭,這不難聯想到,其實最主要的是”
少年點了點古松裕太的腰間。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古松裕太的配槍在那里,即使被常服遮蓋的嚴實,但依舊鼓鼓囊囊。
“真厲害啊你。”古松裕太對此贊不絕口。
雨野初鹿是個需要夸贊的偵探,他喜歡別人夸他的腦子異能,所以古松裕太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夸贊有能力的人。
少年得意的笑著“我以后想成為一名偵探的,我在練習看人能力。”
提到偵探兩個字,古松裕太就像是被人突然戳中了穴,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