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
剛才小川原秀樹用謊言建立起的高墻被雨野初鹿用挖掘機直接推翻,甚至連一塊完好的磚都不給他留下。
為首的人說完這句話,側頭看向了旁邊的人,就有人拿著銀色的手銬往前走去。
“真可悲。”佐藤美和子說道。
“什么”剛弄完鼓風機的開關,跑到跟前的古松裕太問道。
“在這種情況下,包庇罪犯的行為,居然要比貪污受賄看起來影響更小一點。”
剛才臺上的人都承認罪行了,但周圍不管是警員還是警官,沒有一個人上前將他逮捕,任由他在臺上顛倒是非。
而現在為他戴上手銬的人,是來調查他的貪污受賄行為的。
這句話弄得古松裕太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擅長言語,也不太會哄人,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總覺得這個時候說出任何的話,都會被佐藤美和子這位性格火辣的女性說出反駁的話來。
但佐藤美和子沒有說出任何的臟話來,女性知性的美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她只是嘆了口氣,又看向前方
“古松,你好好看著吧,他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我們這么做的。”
古松裕太點了點頭。
他們的視線又回到了站在最前排的男人身上。
雨野初鹿今天穿著的西裝襯的他的膚色要更白一點,都快要跟他的發色融為一體了。
他站在前排,簡直就像是個發光體。
“若是按照我往常的性子,一定是先調查,再給你狠狠的一擊。”雨野初鹿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松田陣平“但我的朋友,讓我懂點規矩。所以我只能現行上交全部證據了。”
雨野初鹿這是在說,要不是松田陣平的話,這次肯定就沒這么順利,都睜著眼睛看亮一點以后對他們客氣點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這么說了。
在授勛儀式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佐藤美和子,古松裕太,松田陣平這三個人扒拉扒拉,全都塞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保護了起來。
說完這句話之后,雨野初鹿又轉頭看向了臺上的人“你確定我手上的東西是真的,無非就是認為我還未上交,畢竟我是個張揚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才更是我的性格。可若是,我從一開始就將東西上交了呢”
事情,不就這么反轉了嗎
輕而易舉。
雨野初鹿用最簡單的方法,做了一個局。
或許從一開始,他故意暴露出來的性格也并不是真實的,一切都是為了將這些事情變得有更多的選擇性。
他輕而易舉的利用了人性對于表面認知的先入為主,來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又一個的布置。
聽著揚聲器里的話,貝爾摩德坐在旁邊,嘴里叼著一根細煙“琴酒,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從一開始小先生去接觸那個墜樓案,就是為了這么一天”
琴酒收起狙擊槍坐在旁邊,看向了貝爾摩
德。
他的眼神銳利,抬起了鋒利的下顎輕點,示意貝爾摩德繼續說下去。
“墜樓案,一切的開端,他從中扮演了一個偵探,成功打入了警局內部。”
“他故意用那種瘋狂的演繹手段破案,才展現自己的性子乖張,從而篩選人選。”
“我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古松裕太之前是學過戲劇的,再加上性格,明明在破案上面能力差勁,卻依舊被選中成為了其中一位擁護者。”
“他扶持著古松裕太上位,從不回復其他的委托,只專注于古松裕太的案子,并且動用了雨野家的權限,讓他迅速升職。”
貝爾摩德說道這里的時候,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煙彈入煙灰缸里面。
余煙緩緩飄了起來,貝爾摩德注視著這緲煙,眼神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他知道有人會對他下手,前提是他故意引起了密利伽羅跟雨野初鹿的矛盾。”
“緊接著,他利用密利伽羅的身份,創辦了網頁,惡意進行了協調,故意引導出了這種案件。”
“據我所知,那個被分尸的可憐蟲,是在接到一封信之后,才突然從拆遷隊里離開,開始威脅恐嚇小川原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