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猜,那封信是誰寄的”
琴酒這個時候說話了,他將剛才用過的狙擊槍放到了后面的皮箱里面“不用猜,一定是他寄的。”
他說的很篤定,甚至像是看見雨野初鹿親自將那枚小巧的芯片塞到信封里的樣子。
即使他根本沒有看見這一幕。
“你這一槍下去,再也沒有任何反對雨野初鹿這位協助顧問的聲音,一切都會被徹查,警視廳內會進行大換血,因為想要搭上雨野初鹿這個人,古松裕太會得到永久的重用,接下來雨野家切入警視廳內部的安全系統,將會是一家獨大。”
貝爾摩德將煙捻到了煙灰缸里,染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劃過金色的頭發,將它們捋到身后,引起了一些淡淡的香味。
“如果從這方面去想的話,一切都有跡可循。”
這個局太深了,從一開始布置的時候,誰都想不到今天這個局面。
可是雨野初鹿將這種結果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貝爾摩德看向自己的皮膚,上面鼓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她轉頭看向了琴酒“組織近些年來的努力,竟然都不如小先生的一年。”
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著,連小腿都因為這樣的想法而顯得有些微微的抽筋。
她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卻被這樣一個會撒嬌問她要蛋糕的毛頭小子弄得精神都有些緊張。
“你不怕嗎琴酒”
貝爾摩德轉頭看向了琴酒。
琴酒連表情都沒有變化,看起來很早之前他就已經自己做過這樣的分析了。
那雙碧綠色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沒有,波瀾不驚到令貝爾摩德有些訝異,畢竟琴酒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放
松的家伙。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害怕”貝爾摩德聽到琴酒這么問她。
這種問句并不充斥煩惱,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心理,甚至只有單純的詢問。
“萬一我們也在局里呢萬一從一開始我們也被算計了呢”
感情,計謀,雨野初鹿這位小先生玩轉的精彩。
就算是她都能拍手稱贊,這一年來,她是親眼見證的人,卻從未想過這個局能這么大,這么深。
古松裕太如此相信雨野初鹿,卻不知道從一開始他就是一顆棋子。
琴酒在聽完這句話之后,視線轉移放到了面前的黑色手串上。
他連思考都沒有,薄唇輕啟“他不會。”
琴酒喜歡下結論,只要他下出的結論幾乎沒有不成真的。
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來穩居高位的其中一個原因。
貝爾摩德感受著嘴里尼古丁的味道,她的音調平穩“剛才小先生說過一句話,所有的真相都是需要證據的。”
琴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他并沒有必要來給貝爾摩德解釋,但有一位家伙,因為一個小小的蛋糕,就對貝爾摩德的觀感好的有些離譜。
最終,琴酒還是開了口“我曾經問過雨野初鹿,為什么要免費做偵探顧問,而不是收取費用,就算我不說,他也明確的知道利益要比免費更加保險,那時候他是這么回我的
我終究不喜歡偵探這個身份,未來遲早要分開,牽扯太多,未來分割的時候就會很麻煩。”
雨野初鹿那個時候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躺在他安全屋的沙發上,像一只大型貓咪,手腳蜷縮著。
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興致勃勃的沖到了琴酒面前,毫不客氣的提出了一系列接下來想要的東西,希望琴酒能夠在完成任務之后,順手給他帶回來。
“在他認為不可牽扯的人里面,絕不會在利益方面有任何的牽扯,但他卻問我和你,要過很多的東西。”
雨野初鹿一般索要的都不是什么昂貴的物件。
比如一個蛋撻,比如一副新的眼鏡,或者一個能讓他躺著更舒服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