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聽過了,這次是榮凌郡主忽然設宴,只邀請了幾位王侯之女和親近好友,她當然不在列,所以,姜諳茯不懂,為何榮凌郡主會邀請姜霜鳶
姜諳茯想到褚櫟秋也在這次邀請名單中,就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眸。
京城論才情禮儀出名者,只有她和褚櫟秋排在首位,但褚櫟秋身出丞相府,其母族是望族劉氏,門楣顯赫,姜諳茯和她根本沒得比。
姜諳茯再不甘,也不能透露分毫。
姜夫人還在說宴會的事,但姜諳茯卻沒心情再聽下去,她起身告辭
“我給公主繡的手帕還未完成,娘,我先回去了。”
姜夫人當即忘了姜霜鳶,心疼道“刺繡費眼,你也要仔細眼睛。”
姜諳茯溫柔點頭
“我知道的。”
出了福菱院,姜諳茯臉上的笑意漸淡,她偏頭輕聲道“再去查,郡主為何會邀請二妹。”
楸妠低聲“奴婢這就去。”
不等楸妠查明原因,幾乎剛過午時,姜霜鳶就被郡主府的人送回了府中。
姜霜鳶被抬進來時,尚書府亂成了一團。
姜亦棠也得了消息,滿目錯愕
“姜霜鳶落水昏迷”
青粟狠狠點頭,一副“她也有今日”的模樣,道“是郡主府的人親自給送回來的,說是二姑娘和將軍府的陳姑娘起了爭執,推搡間就意外落水了,好好的一場宴會只要作罷。”
青粟話中半點沒有惋惜,語氣中都透著幸災樂禍。
可不是,二姑娘前日推自家姑娘下水,今日就自己落水,這不是報應,是什么
青粟又道“奴婢還聽說,二姑娘和陳姑娘爭執的原因是,這次請帖本該是送給大姑娘的,但郡主府的下人聽錯了,寫成了二姑娘,陳姑娘以此調侃郡主,但沒想到被二姑娘直接甩了臉色,所以才起了這一番爭執。”
姜亦棠聽得目瞪口呆。
先不說郡主府的人這么馬虎,居然把請帖上的人命寫錯了。
只說姜霜鳶是怎么敢的,居然給陳鈺磬甩臉色
姜亦棠前世和陳鈺磬交集很少,但也聽說過這位將軍府嫡女性情跋扈一事,鎮國將軍府手握兵權,膝下就這么一個女兒,說是捧在手心都不為過,也就養成了陳鈺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丘榮公主都得對她客氣三分。
陳鈺磬眼光高,不被她認可的人,她搭理都不會搭理。
今日會借此調侃郡主,怕是根本沒看上姜霜鳶,姜霜鳶在府中也是備受恩寵,受不了這種差距,而鬧了性子,似乎也是正常
姜亦棠勉強收起震驚的神色,好奇地問
“母親怎么說”
青粟啞聲“呃奴婢不知道。”
姜亦棠回過神來,也沒在意,而是扭過頭,控制不住地勾了勾唇角。
怪不得她偷笑。
陳鈺磬的性子,她是有所耳聞的,姜霜鳶這番罪估計是白受了。
除非姜昃旼肯因她去鎮國將軍府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