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將阿忘放在美人榻上,夔維半跪下來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背,被嬌養的不曾做過任何粗活的一雙手,左手掌心卻被妖王殘忍地劃破,夔維翻過阿忘的左手,親吻已結痂的疤。
濡濕微癢,他像只小狗一樣舔著那道痂。
“疼嗎”他抬起頭時,唇濕漉漉的,眼眸也濕漉漉的。
阿忘伸出右手,撫向他眉眼,輕聲說“不疼。”
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沒有一定要記住的渴望。
夔維說會好的,不會留疤,什么都不會留下。阿忘捂住他唇,阻止了他的安慰。
“乖,”阿忘淺笑道,“先去把衣裳穿上。”
他這樣什么都不穿,半跪在她腳邊,又故意濕了眼眸彰顯對她的心疼,真是叫人心里癢癢的,想要狠狠傷害他,露出更多的水潤來才好。
踢倒他,踩在他身上,叫他疼得直喘,除了一聲聲喚主人,什么也做不到。
勾人的眼眸也不準闔上,濕漉漉地乞求,卑微地順從主人的一切需要,就算受不住也必須堅持下去才是好狗狗。
不平等的關系讓阿忘心中伸展出傷害的,她從沒有可能支配一個雄性,當這樣的雄性半跪在她面前,自愿地服從,阿忘發現她與妖王生出了同樣的欲念。
用傷害彰顯主人的存在,以踐踏替代歡愛的愉快。
況且他是自愿的,甚至期待著她的懲罰,這樣的縱容讓阿忘有些迷失,她是一個很容易陷入深淵的女人,他這樣勾引她來傷害自己,她若是不做點什么,倒像是辜負了他的苦心。
阿忘閉上眼眸,重復了一遍“把衣服穿上。”
她不想將小狐貍當成廉價的貨物肆意玩弄,哪怕那確實能帶給她一丁點心中的撫慰,但阿忘想那樣做事后她還是會后悔的。
妖王劃破她身軀,她就算有樣學樣去傷害小狐貍,也不能帶給她真正的歡愉。
夔維瞧出了點阿忘的心思,畢竟方才小阿忘看向他的目光,可一點都不無辜,只能勉強說是單純。
她根本傷害不了他的身軀,只能傷害他的一顆妖心。
他偏不要穿,就要縱容,疼一疼奶一奶孩子天經地義,這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惡事。
“阿夔不要,”他故意去親她的指尖,含住、舔舐,“我是主人的”
“想對阿夔做什么,”夔維臉頰微紅,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跟隨內心的欲念說了下去,“阿夔都接受。”
阿忘慌亂收回手,一時之間不知說什么才好。怎么會有這么這么騷的小狐貍啊。
阿忘迷亂了。
傷害的退去,羞恥的情緒涌上來。
她炸毛一般從榻上起來,背對著夔維道“快去穿上。這是命令”
她有些呼吸不穩,這一天天的到底什么事啊,這只小狐貍她真的有點束手無策了。
夔維偏不聽話,他扯住阿忘衣角,要她轉過身來。
“阿夔的身體不美嗎。”夔維極輕地笑著,不勾引主人的寵物不是好情人。
橘紅色的尾巴纏上阿忘的腿,從小腿一直往上,阿忘一把按住,微微苦惱“別鬧。”
夔維沒有鬧,他都是真心的,真心的想給小阿忘暖床。一個人多冷啊,他暖乎乎的,還有條尾巴。
人類的壽命那樣短暫,他只是想給主人帶來極樂,苦短,跟阿夔一起玩鬧挺好的啊
小阿忘為什么這么抗拒。
“主人、小阿忘,別怕嘛,”夔維撫上阿忘的腰,“不會疼的。”
阿忘拍開他的手,無奈道“你再這樣我走了。”
夔維委屈地收回了尾巴,自薦枕席屢次失敗,妖也
是有自尊心的
他只得站起來,慢吞吞拿了件衣裳穿好。
沒關系,色誘失敗還能食誘,他做飯給阿忘吃。
可惜阿忘沒能吃上他做的飯。
妖王不知發什么神經,叫侍者把阿忘帶去狂歡之宴,侍者找到了夔維處,把阿忘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