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邈將阿忘抱得更緊“哥,你還記得你是怎么阻攔我的嗎。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成了理所應當隨心所欲。
“這是否太過下作了些。監守自盜、明知故犯,哥,你當初毀我婚約到底是為了尉遲家,還是為了你的私欲。”
尉遲弘無法回答。
他確實有愧于渺之,做得實在太難堪了些。
尉遲弘道“她該回宮了。”
“回去被皇帝辱罵,還是被你欺凌。”尉遲邈心中怒火難以忽視,“皇帝若是待她好,我可以忍,可你怎能參與其中你做出這些事時,有沒有想過她本該是你的弟媳。”
“你送阿忘入宮,說是為了尉遲家好。那你現在帶阿忘離宮,又是為了誰好”尉遲邈道,“你若還是我哥,就不要阻我。”
尉遲邈抱著阿忘欲要離開。
尉遲弘揮下手勢,身后的護衛攔住了尉遲邈。
“娘娘該回宮了,”尉遲弘道,“還不快下來,上馬車回去。”
阿忘沒有行動,只是默默被抱著,一言不發。
“崔忘憂”尉遲弘竟直接叫了她的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毫無遮掩。
今夜過去,皇城里又該多出她許多流言。
他生尉遲邈的氣,為什么要拿她出氣。
兩人僵持著,一個不肯放走,一個不肯松手。
阿忘默默當個尉遲邈身上的掛件兒,才不要參與到兩人的爭端之中。
直到一匹快馬趕來,一個報信的小兵急聲道“霍氏占了隆邱城,還在繼續進軍,丞相速召將軍回去商議”
隆邱為兵家必爭之地,尉遲弘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厲聲道“渺之,放她回宮,此事容后再議。先回去,看那霍氏到底是何意圖”
覆巢之下無完卵,若尉遲家倒,那阿忘也會受牽連。尉遲邈松開手,低聲對阿忘道“
你先回宮,皇帝若欺負你,你就去找李宜,讓護衛攔著,不讓皇帝近身。”
阿忘回到宮中后,思索著霍氏到底是何人。
這天下確實夠亂的,還沒安穩多久,聽著那士兵意思,是又要亂了。
阿忘心中不安,想叫李宜過來說說話。
可來的不是李宜,是皇帝賀蘭啟。
阿忘離宮的事傳到了他耳朵里。賀蘭啟提著劍跟殿外守衛阿忘的護衛對砍。
護衛們不敢傷了皇帝,又不能讓他進去驚擾了皇后,一邊打一邊退,竟叫賀蘭啟進入了殿中。
“賤婦,賤婦”
阿忘在床上躺著,見賀蘭啟竟闖了進來,厭煩道“你也挺賤的,休了我不就好了。”
“不對,”阿忘笑,“我跟陛下還未大婚,我與你并無關系。”
“你”賀蘭啟怒道,“不知廉恥”
“我怎么了,”阿忘冷漠道,“我好得很,比你這個瘋瘋癲癲懦弱無能的傀儡皇帝好多了。”
“你以為你有多高尚,你憑什么居高臨下辱罵我。”阿忘順手抬起花瓶就朝賀蘭啟砸去,沒砸到,半空就落了,“這皇后是尉遲家要我當的,你不滿朝我發泄什么。”
“懦夫,你就是一個懦夫。你以為你是我夫君嗎,跟了你我還不如守寡,起碼不用受你的欺凌。”阿忘道,“你想殺我,我還想殺了你呢。賀蘭啟,可不可憐啊,除了欺辱我,你敢殺尉遲家的嗎。”
“真是令人厭惡。”阿忘對護衛們道,“尉遲弘說了,皇帝留條命就可以,你們畏畏縮縮做什么,把賀蘭啟給我趕出去。”
“賤婦,”賀蘭啟大怒,“你果然跟尉遲弘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