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的唇瓣被奶茶潤濕,封虞的目光停留的時間稍久了些。
阿忘唇色淡淡的,封虞想,如果吻下去是不是會變紅。紅腫了會被發現嗎。
他異樣的心思像藤蔓一樣將他的理智纏繞,封虞過了好久才艱難地移開了視線。
他該離她遠一些,封虞想,趁一切還來得及。
可是當阿忘拉著他說要看小動物時,封虞理智的碎片霎時散為了塵埃。
在光里似浮蕩的金粉,他站在燦陽下說好,他們現在就去,一定還來得及。
動物園沒有關門,他們就能手牽著手走進去。
在這些日常的陪伴里,封虞發現自己淪陷得越來
越深。
他周六放學回家,迫不及待就要找阿忘。
見阿忘還睡著懶覺,忍不住垂下臉去蹭她露在被子外的右手。
在她清醒時,他是決計不敢這樣做的。
可借著阿忘昏睡,他不知廉恥地親近她,說不清有沒有混雜情玉,他只是覺得跟阿忘呆在一起,他才會真的滿足。
上學時對于老師們的話,封虞開始漸漸感到反感。他面上仍然裝著聽從模樣,不會破壞oga與學院的平衡,但心底里卻對那些教導越來越不耐,心生難以忽視的厭煩。
終于挺過了上學日,他周六一大早就趕回家,想要見阿忘,想她跟他說說話。
說什么都好,說她的瑣碎日常,說她的開心與不開心,只要是從阿忘唇瓣里吐露出的話語,封虞抑制不住地為之著迷。
甚至覺得她不是在悄聲低語,她是在神話的花園里向著他唱贊美詩。
封虞沉浸在似醺醉似未醒的入迷中,直到阿忘輕輕嗯了一聲,即將睜眼醒來,封虞才挪開臉頰直起了腰背。
他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他一貫裝得很好。
當他不笑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覺得他驕矜不好接觸,在oga當中也算是有小小的個性。
如果驕矜超越那個度,變成了冷漠傲然,那教導他的老師們就該找他談話了。
oga不要總是冷著臉,他們說,沒有一個丈夫辛苦后回到家中,希望面對妻子的冷臉。
oga應該溫順,如果不能純粹無瑕疵,也至少保持好謙卑。
封虞坐在床邊,垂下眼簾看著阿忘的右手,他方才蹭過她的手背,沒有使她肌膚變紅。
他的面頰一樣柔軟,他們都是被嬌養大的oga。
封虞心中難掩失落,見阿忘醒了,強打精神將失落感壓了下去。
周六的午后。兩人在花園里賞著花朵吃著甜品。
花朵的顏色柔美夢幻,封虞應景地拿著本童話書給阿忘講故事。
阿忘的臉被曬得微紅,像童話里初次品酒的公主,封虞講著講著走了神,他垂著眼簾不敢看她面容,卻忍不住地看她纖長的手指。
她的手擱在她的腿上,陽光照亮其中一半,像被拋光的瓷器,封虞的眼睛被勾引,飛蛾撲火般要投入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