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打算關上門,無視村民的請求,但是卻眼尖的看到,那被血染紅的雷紋。這個紋路,哪怕只是裝飾在衣服上,也并非是常人可以使用的。
這里雖然是九條家的舊宅,但并非只是一個宅邸那般簡單。那人停頓片刻,隨后朝墻角走去。
用布有些粗魯的擦干凈那張臉后,那只手就僵硬的抬著。
九條屋里,不過是九條家旁支的一個私生子,對外他甚至不能以九條自稱。但是得家主賞識,他得以伴隨左右,所以他自然是見過那位將軍的。
那聲呼之欲出的將軍被卡死在喉嚨處,九條屋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昏迷的將軍。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九條屋里聲音顫抖著,讓那個村民離開:“知道了,既然他傷的這樣重那我們就勉為其難救助他,你可以走了。”
村民雖然不放心,但是也相信九條這種大家族的為人,所以道謝后就轉身離開了。
模糊的,國崩聽見了一聲,滿含恐懼和害怕的聲音。
“這可是將軍大人”
這個熟悉的稱呼讓國崩意識稍微清醒一些,他動了動手指,發現情況稍微好轉了些。
眼睛緩緩睜開,視線一點點清晰起來。
傷口好像在愈合。
雖然傷口在愈合,但那個傷口終究是過深,短時間內依舊無法動彈。
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后,原本戰戰兢兢交談的九條屋里,突然滿是恐懼的回過頭。
那雙冷漠的紫色眼眸,靜靜注視著他。不知道何時,被斷定已經“死去”的將軍大人,坐了起來。
恐懼、害怕,為了不被怪罪,九條屋里急中生智,連忙跪了下去:“將軍大人救救我”
聽聞這個著急的聲音,國崩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那個跪在地上,十分害怕的人身上。
“這個、這個愚人眾,要強行將您帶走”九條屋里將鍋推到愚人眾頭上,他依舊死死低伏著頭,不敢抬起。
“呵呵。”一聲輕笑,對面的人一臉無所謂道,“真是有趣的理由。”
國崩抬起頭,落在那張有些熟悉的臉上,眼神瞬間冷漠下來:“多托雷。”
“將軍大人居然還記得我嗎,真是意外。”多托雷看著人偶從地上站起,身體卻有些搖搖欲墜。
“呵。”國崩冷笑一聲,他清楚自己現如今的情況,于是喚出武器,“這里是稻妻,可不是你們至冬。”
多托雷笑而不語,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意有所指道:“將軍大人,等您下次醒來,就不是稻妻了。”
國崩并不理解多托雷的話,但是他知道多托雷的狡猾。國崩并未放下警惕,手上的刀裹上雷元素。
“你先走。”此話是對九條屋里而說,看著那個堅定擋在面前的背影,九條屋里站起身。
眼見小院里面凝聚了許多雷元素,而就在那刀蓄勢待發之前,一個身影咬緊牙,用力將手上的棍子揮了出去。
院子里并沒有稱手的武器,九條屋里只能拿起那個手臂粗的棍子,在那個背影毫無設防的情況下,用盡全力揮了出去。
錯愕的眼神里,還帶著不可置信。雷元素瞬間散去,刀掉落在身邊。
國崩一個踉蹌,身形本就不穩,這用盡全力的一擊,讓他直接迎面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多托雷笑出聲,他走過去,“真是可惜啊,被相信的手下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