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已經近身。
退無可退,那便只能戰了。
至少愿證寺證惠心中是存著死意的。
長島愿證寺被毀,愿證寺蓮淳也死了,長島一向宗可謂“名亡實亡”,愿證寺證惠不知道自己活下來還有什么用
戰死于此,至少也沒有辱沒一向宗的威名。
“京極家的鼠輩,來吧”
愿證寺證惠握緊了手中的薙刀,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身前的馬場信春。
馬場信春居高臨下看著愿證寺證惠,見對方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勢,馬場信春不怒反喜。
“殺”
馬場信春突然揮動騎槍直接朝愿證寺證惠刺來,此刻戰馬的速度已經放緩,馬場信春已經失去了速度上的優勢。然而馬場信春自身也力大無比,加之兵法學自有“武田鬼虎”之稱的小幡虎盛。馬場信春不但盡得其真傳,更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態勢。
愿證寺證惠揮動薙刀還擊,一股巨力從薙刀上傳來,讓愿證寺證惠險些站不住腳跟。
但愿證寺證惠也并非徒有虛名,心中只是稍稍一驚,隨后便醒悟了過來。
欺身上前,愿證寺證惠拉近了與馬場信春的距離,手中薙刀上下翻舞,一時間也讓馬場信春疲于招架起來。
馬場信春這時候也收起了心中的輕視,只從剛才這一輪交手便可以看出,對方縱使兵法不如自己,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愿證寺證惠與馬場信春戰在一起,而其余的騎兵和僧兵們也打得不可開交。
馬場信春麾下的騎兵雖然數量上不如愿證寺的僧兵,但士氣和體力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加上裝備精湛,反而還占據了上風。
尼子詮政此刻已經帶著騎兵們對后方的一揆勢發起了沖鋒,將僧兵與一揆之間直接隔開,為馬場信春爭取時間。
陷入混戰之后,戰馬反而成了累贅,至少在人群中騎著馬行動是不如步行方便的。
不多時,便有幾名騎兵被僧兵從馬上撲了下來。
落地之后,騎兵們也絲毫不慌,從容的抽出腰間的佩刀翻身再戰。
馬場信春訓練騎馬隊的這段時間,除了教授了馬上作戰之外,步行作戰同樣也極為重視。
畢竟rb戰國時代的騎兵,大部分時間都是以戰馬沖刺,然后下馬步行作戰的。雖然這種作戰方式堪稱奇葩,但事實上便是如此。
越來越多的騎兵被人從馬上撲了下來,而部分騎兵更是主動下馬,同僧兵們混戰起來。
個騎兵抱成一團,熟練的揮動著手中的太刀,打的僧兵們全無招架之力。
身后的一揆勢由于被尼子詮政攔住,也無法加入戰場支援,一時間僧兵們的情況還是岌岌可危起來。
愿證寺證惠此時已經無暇他顧,他的眼中只有身前的馬場信春。
馬場信春這時候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騎槍插入地里,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配刀。
愿證寺證惠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站在遠處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旁的幾名僧兵見狀,齊齊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馬場信春。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