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大多數時候,這個稱呼都有些名不副實。能以極短的時間站在同類中頂點的位置,只能算得上優秀。”藍染搖搖頭繼續說道“如果沒有突破己身的視野,總有一天會失去方向停下腳步的,像浦原喜助那樣的天才可是及其稀少的。”
“他和浦原喜助是一樣的人”
“本質如此但表現有所區別。”藍染說著摘下眼鏡擦了擦,“他是浦原喜助,也或許是藍染惣右介,更有可能他就是蝶冢宏江,和我們同行的另一位陌生人。”
“哦”市丸銀也有點感興趣了,目光穿過亂舞的風雨鎖定在宏江身上,這樣的人也會做出和浦原甚至是藍染相似的事么真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你在靈術院中應該了解過關于滅卻師的事吧,銀”聽到藍染話,市丸銀疑惑的點了點頭,“擁有湮滅靈魂的力量,因而被死神覆滅的那一族么”
“而主導那場戰爭的就是總隊長山本和蝶冢宏江,當然本身只是一場無聊至極的屠殺罷了。”藍染說著,眸子一動瞥向市丸銀,“有趣的是戰后那些被俘虜的滅卻師被一個個送到了涅繭利的手中,這可是蝶冢宏江自己的私人行為,這其中包括他探查滅卻師據點時認識的伙伴。”
“哎呀呀,還真是個冷酷的人。”市丸銀拍了拍后腦勺夸張的說著,只是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不僅沒有一點譴責的意思,反而表現得很贊同
“層次一致才有冷酷之談,對待螻蟻,憐憫與否并無對錯。”溫柔的聲音中帶著肯定,此刻的藍染如同一位賢者,緩緩講述著救世的法則。
萬物萬靈都有自身的界限,如同猛虎不能翱翔于天空,雄鷹無法潛入深邃的海洋,或許可成一方霸主,但也只能委身一方,真是莫大的悲哀。
死神同樣如此,甚至那種悲哀感更為劇烈,自以為無所不能可到頭來卻發現一無所能,日月照常的交替,四季不斷的輪轉,你只是這已知世界中渺小的一員罷了,逃不出這最基本也是最牢固的規則。
既然以神自居,就該及神之所能,界限之上是何等的美景,藍染想要了解,為此開始了虛化的研究。浦原想要碰觸,為此研究出了崩玉,至于宏江
或許從他懂事之時便有了這個想法,借助山本所掀起的戰爭開始了有關滅卻師研究,這如同順水推舟的行為讓藍染很難相信,一切只是機緣巧合。
當然這些選擇不一定正確,比如選擇滅卻師作為研究對象,再比如讓涅繭利來進行研究,自己修煉。
在自身為體會到界限存在時,這樣的研究根本找不準方向,浦原喜助雖說做到了,可瀞靈廷兩千余年的歷史中也只有一個浦原喜助罷了。
但這些都影響不到眼界,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宏江的自信,很清楚自己所能到達的境界并提早開始準備,從這點來說比輕視自身實力的浦原還要優秀,就是有些急躁罷了。
之后宏江也為自己的急躁付出了代價,在藍染看來,這種涉及到改變死神本質的研究都是瀞靈廷中不被允許的,正大光明的研究實在是異想天開。
羽翼未豐之前藏好獠牙,這樣關鍵時刻才能置人于死地。
“我們本就是獨行者,雖然并行卻走在不同的道路之上,依靠這兩個字實在太過于天真。”藍染仰起頭,雨花在眼前綻放,“這也是我等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孤傲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