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簡單介紹了下朱庇特的情況,繼續說道“胸甲、臂甲、腿甲,照理說分別封印了軀干和四肢,沒有頭盔,那么說明他的五感應該并沒有被封印,還處在能夠理解的水平。”
“我卸了他的胸甲,臂甲和腿甲也被他自己解除,按照這個理論來說,封印應該全部解開了,他會達到最強的形態,但這個形態不會持續太久,根據我自身凝聚超過界限的靈壓,他能存在的時間就只有短短一瞬。”
卯之花瞇著眼接過話“所以,他身上還有一重封印,保證他的潰散速度還在可控范圍內。”
宏江點了點頭,思來想去,“一件趁手的兵器是最有可能的,而且結合他歸刃前后的變化,最后一重封印應該就是他的武器,斬破他最后的封印,那他也就等于死了。”
卯之花想了想,邊治療宏江邊繼續問道“但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到這一步你就可以走了,為什么要選擇冒險,硬接對方最后也是最強的一擊。”
“
如果一切順利,那么這最后一擊的強度只有一半,甚至都不到。憑借我超過界限的靈壓,未必就接不住,哪怕最后只剩一口氣在,有井上就能把我救回來,更別說花姐你還親自來了。”
“更關鍵的是,我那時候跑不過他啊”
卯之花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山本總隊長的安排這個小家伙果然已經明白了,但二人都知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你需要的井上織姬早被你們戰斗的余波給弄暈了,而且,要是我沒有來虛圈,你不是真的就死了”
“這”宏江一時語塞,花姐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總不能現在就在這把一切秘密都說穿吧,拜托,大家都還要面子的。
“那就只能是我判斷失誤,死亡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嘍。”
“這可不像你會說出來的話。”卯之花說著,已經徹底止住宏江最嚴重的右半邊的傷勢,換了個方向邊治療他的左臂,邊繼續問道“那假話又該怎么說呢”
“哈哈哈,假話呀,有很多啊。”
“比如我本來是想了解他的性命的,但砍歪了,跑又跑不掉,最后也只能硬接了。”
“再比如”
察覺到卯之花的笑容又有些奇怪,宏江連忙改口道“但最最假的話,應該就是我被他所感染到了吧”
“感染”
宏江一副苦惱的樣子,“一開始我只是可惜,可惜像他那么光明磊落的家伙,居然因為藍染注定燃燒自己的生命。”
“或許對他來說,這就是屬于他的宿命,他也樂在其中吧。”卯之花感慨道。
宏江接著說道“可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直到現在,我會記得這個將我逼到絕境的敵人,但也會為他惋惜,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這是對你,宏江。”卯之花不知道為何突然感慨起來“對有些人,甚至很多人來說,本就不存在選擇一說,又何談更好呢”
“所以,你是因為可惜,才要和他戰斗到最后”
宏江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呼出,像是釋然了什么似的,“沒錯,既然沒辦法說服他,那么就滿足他至少一個小小的心愿吧。雖然這個心愿對我來說壓力真的很大,但那一刻,我確實沒有考慮自己的生死問題,覺得,或許在這里轟轟烈烈死去也是不錯的選擇”
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率先打破這份尷尬的還是宏江,“這真是假到不能再假的話了,對吧”
“沒錯,這確實不像你,也不像你應該說出來的話。”
卯之花認真替宏江治療著,心里卻暗自感嘆“但又有誰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恐怕連你自己都還在苦惱著吧,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