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則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別嚷嚷,只是拉開些距離,想要殺我盡管追來,但首先要把眼前的部下全部擊倒就是了。”
“混賬”
雖然對方沒說什么侮辱的話,但這種輕視在友哈巴赫眼中就是一種侮辱
他努力想要掙脫身邊這群怪物的糾纏,但好像他踢開一個,立刻就會有十個纏上他一樣,這些由山本喚醒的亡者似乎永遠都解決不完一樣。
山本還是一步步遠離友哈巴赫,他也沒有再回頭,雖說是在和對方對話,但更像是在喃喃自語,“你在后悔,沒有立刻奪去我的解嗎”
友哈巴赫沒有回答,只是愣在那里,仿佛他的內心真的被山本看穿了一樣。
“我可知道的,你并非沒有奪去我的解,而是無法奪去。”
“你們知曉解之力,并將其解析然后奪取,有說錯嗎”
“當然,根據宏江的情報,你們無法奪去已經虛化死神的解,可我想能得出這個結論,所依靠的只有他帶去唯一虛化了的黑崎一護吧。”
山本說著,與其說是在分析,更不如說是在闡述一個結論“虛化或許是一個因素,但我想你們奪取解肯定需要一定的條件,而這個條件便是對解的了解。”
“黑崎一護修得解時日尚短,仍有進化余地,所以你們對其的認知并不完全。”
“反之,我則是千年來未展示真正的力量,不知底細之物無法奪取,很簡單的道理。”
山本終于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頭又一次正視著友哈巴赫,仿佛審判般宣布道“結束了,友哈巴赫。”
隨著山本的宣布,周圍的骷髏也發出嗚嗚嗚,不知是在悲哀還是在宣告勝利的聲音。
但友哈巴赫卻認為他們是在哭泣,是為被迫向他這位滅卻師之王出手而懺悔。
他紅色的雙眸第一次閃過名為哀傷的情緒,心中的怒火也燃燒到了一個極致,“別一副你很懂的口吻”
他用力睜開快要將其淹沒的骷髏小山,“我說過,不要以為靠著這種玩意就能擋下我”
山本卻有些憐憫地看著他,“看來汝亦尚存人心啊。”
“老夫看得見你眼里的淚水,友哈巴赫。”
“你很痛苦吧,不破壞部下的亡骸就無法觸及老夫,很憎恨我吧,憎恨將死去部下喚醒回到戰場的我,憎恨我的狠心”
可這就是戰爭,在彼此的眼中對方都是殘忍的,都是不可饒恕的。
山本的表情突然變得兇狠起來,語氣也再無先前的憐憫,他明白,這是戰爭,他必須要狠下心,因為如果他下不去手,受傷的就是自己這邊的人
“然而,那還遠不及被你所斬殺的死神們,感受到的痛苦與恨意”
是啊,這就是戰爭,比起憐憫敵人,己方那些還有無限未來的孩子,他們的死亡和痛苦才更值得去體會吧。
山本明白這個道理,他一開始就明白了,比誰都更要明白。
所以,他再一次握緊殘火太刀,擺出一副拔刀的架勢。
“殘火太刀北”
“天地灰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