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犯規哦。”宏江說著,舉起自己的衣袖,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能看出原本光滑的衣袖邊緣此刻變得破爛起來。
卯之花把目光移到宏江的刀柄之上,見到其上系著的一條白色細線,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拆了自己的衣袖連接月鐮靈切之上,因為煙塵彌漫的緣故,她并沒有注意到飛出的月鐮靈切上還系著東西
。
所以,剛剛那是迷惑自己的佯攻,同樣也是真正的殺招嗎
而且,從拍碎石塊,甚至挑飛石塊開始,他就在謀劃這樣的殺招了,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我輸了”
真是不好看的劍道呢,甚至可以說是卑鄙,但卻足夠有效,也足夠有趣。
卯之花突然笑了起來,那笑不再冰冷,但同樣不讓人覺得溫暖,而是一種自我的欣慰。
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宏江時候的樣子,一個每被砍一刀就哭著說自己不行了,但接下來還是會繼續撿起刀,知道是被迫還是會向自己砍過來的孩子。
卯之花并不喜歡總隊長交給自己的這個孩子,她看得出來,哪怕再天賦異稟,這個孩子對戰斗都天生有著抗拒,如果他能夠對戰斗更享受一些,想必就會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吧。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成了她最得意的弟子,也可以說是作品,那種在戰斗中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居合、一字斬、陰流等等流派的劍術,都能信手碾來的全面,以及,她不具有的,戰斗時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這個第一眼她并不喜歡的孩子,成為了她所有一切的傳承,成了她所堅持的延伸,成為了經由她手卻更勝于她的存在。
卯之花喜歡看他戰斗,即便宏江自己并不享受其中,但她喜歡看那種花哨但不乏實用的技巧,喜歡那設下陷阱等人自投羅網,與其說是戰斗不如說是在狩獵的過程。
可能,那就是蝶冢宏江對于戰斗的定義吧,過程或許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最終的收獲與否。
她尤其喜歡看他和更木間的對決,一個是經驗老到的獵人,一個是本能至上的野獸,截然不同的風格卻是宿命中的對手,劍與劍碰撞的背后則是兩種強者理念的交鋒,這既讓她沉醉又她擔憂,擔憂一方真的會被命名為敗者。
我的劍鋒讓你變成了我最得意的作品,但始終無法讓你變成最令我得意的那個人,恐怕當初把你交到我手上的總隊長,也不會允許我這小小的私心吧。
宏江,你是個獵人,始終無法成為一個一心追尋挑戰的戰士。你是那么現實,戰斗只是獲取獵物的過程,而并非是將生死放在一邊的玩樂,真是一點都不浪漫的家伙。
我不再想看到你和那個人的對決了,應該說是真正的對決,因為任何一人的缺失都像是日月突然消失了一個,注定少了許多風景。
我放棄你了,宏江,你所向往的不是劍,一直都不是,是我太想看到如果你全心全意揮舞著手里的劍,又會是什么樣的風景。
不過,真要如此的話我也絕不會放棄你了,并非是規則也并非是傳統之類的東西,而是劍的世界里,如果缺了那樣的你,也就注定不再完整。
我已經完全確定了,經由我的手,哪怕是我這個人,也會走進你設好的牢籠之中。多么令人生妒的才華啊,哪怕只是投身一角,也足以顛覆我的整個世界。
但也要感謝你,讓我知道我的過去可能并不是注定失敗的,只是我還不夠好。
“和你的交手,真是有趣呢,宏江。”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