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恒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連目光也沒瞥去一眼,“做夢啊,我這個當老板的都還沒跑呢。”
嘶啦
一道細長的白影猛地刺向調酒師的方向,卻在中途被人拽住了。
蛇見使力卻無法收回骨鞭,表情越發陰沉,冰冷地看向調酒師,“巫語,你還是只會躲在別人身后的廢物”
調酒師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地說“弟弟啊,你不也還是老樣子,甚至越來越不可愛了。抱著用母親骨頭制成的武器睡覺,會讓你不那么怕黑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蛇見的眼睛豎成一條細線,冰冷的殺意與沖天的憤怒瘋狂擴散,妖氣席卷開來,轟碎腳下的地板,語氣堪稱嘶厲,“你有什么資格談起她巫語明明是你導致這一切的發生,憑什么你可以裝作什么也沒發生一樣過著自己的生活,而母親卻因你而死,我也不得不投靠聯盟被不斷地做著實驗”
蛇見的聲音驟然停頓,“算了,反正我會殺了你的。給我老實點去死吧,哥哥。”
那一瞬間,露出幾分嘲諷笑意的蛇見看起來,竟與平靜望來的調酒師有幾分相像。
也對,他們本來就是兄弟。調酒師心想,但意料之中身體里無論哪一塊都十分正常,情緒也一如既往的平靜漠然,就像在看著一個從未相見的陌生人一樣。
辛仇咬著煙,手心被鋒利的骨鞭劃開血痕,血液滴答滴答落下,他看著滿心仇恨的蛇見,臉上神情依舊冷淡至極,只是說道“老板,加錢。”
“我缺很多東西,唯獨不缺錢,盡管開價。”亞恒也根本不在乎下屬與敵人之間的關系,轉過頭對角落里的尼爾招手,“尼爾,來來來,有敵人。”
門口的七號青年看了看快要發瘋的蛇見,又看了看墻角緩緩走出陰影的尼爾,歪著腦袋笑了,“所以我的對手是八號嗎哎呀呀,好期待”
楓鴿區,妖怪混亂帶,奈澤組總部。
“哈哈哈好好好”
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從親信口中得知今晚發生的事件,笑得合不攏嘴。
“東鴉組,軍火走私,賭場,紅燈區,涵蓋混亂帶起碼一半的產業幾乎都被那神秘組織打擊了個徹底,今晚那頭老鳥估計要睡不著覺嘍哈哈哈”
親信又道“根據調查,那神秘出現的組織似乎是被東鴉少主亞恒雇傭的,恐怕正是內訌,或許”
老人擺手,“我們插不了手。那東鴉二把手雖然是個蠢的,但無論東鴉首領再怎么看重那個名義上的少主,也不可能真把權力交給他,畢竟那可是個賽斯。除非”
老人猛地想到什么,咧開嘴樂道“除非那個二把手蠢得殺害老首領奪權,逼得東鴉少主“不得不反抗”借以搶奪東鴉首領之位嘶,也有可能。哎呀,接下來有樂子看嘍”
叮咚。
老人看了眼手機里跳出來的消息,依舊是陌生號碼。
發送來的消息不過短短幾百字,講述了一個關于清醒與沉睡的故事,最后又神奇地拐到“這個世界是虛假”的結論上。
老人不耐煩地把這條消息刪掉,最近五天他每天都會收到類似的短信,讓技術人員去反追蹤調查,卻什么也查不出,換了手機號碼卻依舊能收到,顯然暗中之人的目標是奈澤組首領。
可惜目前看不出對方有何目的,繼續調查下去消耗的精力太多,老人只能暫時選擇靜觀其變。
“唔,感覺剛剛那個故事好像有點眼熟”
老人往臥室緩慢走去,突然回憶起剛剛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小故事,隱隱感覺到有點熟悉,想再看一遍,卻想起來自己已經刪了,只好搖著頭放棄那個念頭。
“不好意思,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