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京墨瞥了他們一眼,“總之現在我不會解除禁聲的規則。”
祝宇洲聳肩:“隨你。”
祁韓揉著肩膀吸氣,心道季燼南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同時嘴里對旁邊的人說:“有什么想法嗎”
季燼南腦袋也有點疼,思路無法集中,慢了一拍,才問道:“什么意思”
祁韓沒有看他,目光在大廳內數十人的隊伍上徘徊,又落在附近走動的執法官隊伍中,口中仿若不經意地說:“如果隱逆兔真是你弟弟哎別瞪我,假設,這只是假設總之,在這個前提下,你覺得隱逆兔會在哪里”
他點了點腦袋,看向沉默下來的季燼南,“你和你弟弟相處那么久,你對他的思維方式應該有所了解吧。”
季燼南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在整個大廳里搜尋一圈,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腦仿佛空白一片,只知道最后回過神來,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大廳中間偏右的位置上,也就是
段白。
這位來自皇城區的執法官在外的形象一直是有點昏睡不醒懶洋洋的模樣,現在也和平日一樣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扶手上,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好似完全不在意周圍發生的一切。
祁韓順著季燼南的目光投向段白,面上閃過驚愕,喃喃道:“怎么可能”
季燼南沒有解釋,他心底也是存有遲疑,但還是慢慢走到段白面前,低頭看著這位并不熟悉的同事。
白色短發的青年注意到視線,揉著眼睛,聲音還帶著一絲乏困的沙啞,“怎么了”
無論神態還是動作都看不出一絲異常。
不遠處的洛正看見這一幕,匆匆趕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祁韓拽了下手臂,示意暫時別說話。
段白安靜地與周圍幾人對視,慢半拍地“啊”了一聲,遲疑地開口:“難道是因為我打瞌睡”
“不是這個。”
季燼南還是彎下腰,抬手的時候指尖微不可查地輕微顫動,但還是順著原來的動作軌跡在段白的臉頰與脖子中間的位置摩搓。
段白一直安靜地與季燼南對視,那雙眼里有好奇也有困惑,唯獨沒有慌張,全程沒有一絲反抗。
這讓季燼南產生了遲疑,直到他摸到一處不平穩的地方,那瞬間季燼南渾身僵硬,一股涼意從他背后緩慢往上爬。
他閉了閉眼,指尖能清晰感知到對方皮膚的溫熱和脈搏跳動的觸感,連帶著他的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劇烈。
漫長的沉默讓其余人察覺到異常,祁韓率先前進一步,還沒有所動作,就突然看見季燼南抬手猛地一撕
一張薄如蟬翼的出現在他手中。
其余人面色瞬變,震驚地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那位青年。
對方已經不再是段白的面孔,而是一張陌生又普通的臉,卻讓周圍所有人心中一寒。
他們根本不知道段白是什么時候被調換的
“猜中了。”
這個偽裝成段白的陌生青年露出一抹微笑,目光一直停留在低頭的季燼南身上,其余人連看也不看一眼。
“只可惜,也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