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賽斯嘖聲,“查下定位,白銀之庭不是能讓他亂跑的地方”
砰
研究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表情憤怒的白發少女氣勢洶洶地沖進來,朝著澤維爾賽斯質問道:“你憑什么越過我直接對楚意進行意識抽取我下達的指令清清楚楚是進行口頭審問,禁止任何的身體傷害”
澤維爾賽斯指了指玻璃墻后的少年,聳肩道:“看清楚了,審判長女士,那位叫楚意的少年渾身上下沒有一片皮膚是受損的,甚至連頭發絲都沒掉一根。”
“但意識抽取”
“失敗了。”
澤維爾賽斯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到五點了,有些不想與少女審判長起爭執,便從懷里取出一份紙質書面指令遞給她,“祁警官給我的,要求我們對楚意進行意識抽取,尋找并分析有關潘多拉的記憶畫面。不過請放心,我們采用的是最溫和的手段,過后好好休息就能恢復。”
洛思審判長愣愣地盯著那張紙上的申請人名字。
祁韓。
那家伙現在不是還在病房里昏迷著嗎難道是提前就料到會館里發生的事,所以準備了后手
下邊還有楓鴿區審判長的的簽名以及印章,偽裝審判長簽名并蓋章,這條罪名足夠讓祁韓去蹲個百八年的監獄。
她咬牙切齒地捏緊紙張,留下深深的褶皺。
天色已經越發昏暗,橘紅色的猶如火焰般的云霞在天邊燃燒,黑暗一點點侵入這座都市,將人們的影子越拉越長,模糊扭曲,像是鬼怪尖嚎。
“誒,本體那邊,現在意識又能接上了。還好嗎”
[有點難受,總體正常。]
[呵,實在不行假裝昏迷,來我這邊。]
對面沒聲音了,無聲表示拒絕。
溫挽云挑了挑眉。
他現在正在一幢高樓天臺上,換了身白大褂,單臂靠在欄桿上,鏡片下的眼睛微微瞇起,目光遠遠朝向白銀之庭的方向,又時不時往右前方的高樓看去。
那里有一面巨大的ed顯示屏,屏幕下方正是現在的時間。
距離六點只有不到一分鐘了。
“舞臺的裝扮,應該要更讓人印象深刻才對。”
溫挽云笑了笑,一手撐著下巴,一手伸出欄桿外,在空中隨意搖擺手指,嘴里哼著輕快的小調。
叮咚
時間來到下午六點。
右前方的大屏幕里傳出甜美的女聲,“廣大市民們晚上好,現在時間已來到晚上十八點,祝大家夜晚愉快。”
在這條街上的人們習以為常地繼續手中的動作,絲毫沒被吸引注意。
直到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突然爆發,震得整條街都在晃動。
所有人抬頭四處張望,隨即難以置信地睜大眼,面露驚慌。
足足五十多層的高樓天臺,破了一個大洞,巨大的藤蔓從縫隙里鉆出,纏繞墻壁蔓延生長,在高空中聚集成一棵長滿綠葉和粉色花朵的樹,隨著風的吹拂,花粉無聲無息間遠遠擴散。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溫挽云坐在樹枝上,俯視地面那群小小的人影,從指尖溢出的粉色煙氣還在不斷擴散,他喃喃著,“開花了。”
地面。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抬頭看什么呢”
他嚇了一跳,指著前方驚恐喊道:“那幢樓破了個洞,還有一棵樹長了出來”
朋友捧腹大笑:“你在說什么啊高樓外怎么可能會長樹難道今天工作太辛苦了所以出現幻覺了嗎”
他愣了愣,轉過頭去看前方高空,那里什么也沒有,墻壁既沒有破了個洞,也沒有長出開滿粉色花朵的樹。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
他打了個哈欠,聞到一股清淡的花香,困意越發濃烈。
該回家睡覺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