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很欣賞體貼的蜘蛛俠。
或者,換句話說,尤利西斯對所有愿意幫助的人都很欣賞。他目送著蜘蛛俠拎著那兩坨“罪犯粽子”去往警局,自己也遵守承諾跟著去了nyc。
紐約地盤大,警署也寬敞得很。
尤利西斯到的時候,那兩個劫犯已經被疊在門口擺著,而蜘蛛俠正貼著警署辦公室的門口站著,和一位黑人女警在對話。
接待尤利西斯的警官瞧瞧眼前這位看著斯文溫和的青年,再看看蛛網里的劫匪,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打
“嗯,他們對你分頭實施搶劫,然后一個被你打趴下了,一個被蜘蛛俠逮住了,好的,我明白了。”
警員有一張斯文俊秀的臉,他把筆錄內容打印出來,地給尤利西斯
“簽個字就可以,”
“好的。”
尤利西斯一邊簽字,一邊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余光往蜘蛛俠和那位黑人女警的身上瞥。鑒于尤利西斯對蜘蛛俠的欣賞,他忍不住問
“他有麻煩”
警員憋笑
“嗯算是。”
他補充道
“蜘蛛俠幫過卡特幾個忙,比較容易激起卡特的關愛”
尤利西斯“”
是他多慮了。
nyd分了很多不同小組,有人看起來很閑,也有人看起來忙碌得不行。尤利西斯覺得自己任務完成了,也沒有去跟蜘蛛俠打招呼的意思。他和給他做筆錄的年輕警員打過招呼就走,在門口和抱著資料的一位棕膚警員擦肩而過。
尤利西斯耳朵還尖,聽到了零星幾個單詞。
“西裝男”“膝蓋”“卡塞爾”“阻止”“模仿犯”
很快就什么都聽不見了。
在這個世界,“超人類”的存在愈加增多,但占據整個世界主流的,依舊是“普通人”,nyd處理的,更多的也是關于普通人的事情。新的案件依舊在不斷發生。
其他組的警員來找卡特
“嘿,卡特西裝男有新消息”
“怎么了”
“他摻和進了貝克特的案子,就是那個花花公子作家的模仿案,”小警員語速飛快,“那家伙被西裝男射穿了膝蓋,受害人還活著”
“現場照片給我”
nyd又有人開始忙碌了。
彼得趁機溜出來,沒看到尤利西斯的影子。他走到一半,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簽了字的筆錄。
他停住了。
那張紙上的簽名是漂亮的花體字,寫著熟悉又陌生的單詞。
尤利西斯萊茵。
還是花園酒店客房區,二十一樓。
彼得抱著他的背包,雙目無神,語無倫次。
他說“他也、他也叫尤利,是尤利,哈利,真的,他簽下的名字是尤利西斯萊茵,也是尤利西斯萊茵。”
彼得嘴上在說話,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nyd回到那條巷子,怎么換回衣服,又怎么自己走回來。
他只記得那個名字帶給他的沖擊了。
尤利西斯萊茵。
彼得認識他的時候,八歲,在兒童權益保護中心。
那時候的彼得剛剛從家庭幸福的小孩子,成了孤兒。
那段時間彼得過得很亂。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發生的。他只知道一起去上班的爸爸媽媽沒有回來,調查機構接手了理查德和瑪麗帕克夫妻意外死亡的案件。而后,失去監護人的彼得被暫時送往兒童權益保護中心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