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瑾若,真有趣。
“他那是怕人欺負你,叫我照應你呢。”止了笑,她拿帕子揩揩眼淚道。
顧舒容抿唇,臉頰飛紅。
“難為他看得起我。”陳寶音握著帕子,眉毛挑得高高的,“放心,必不叫他失望就是。”
顧舒容不由握緊她的手,低頭輕聲“我才是姐姐,卻總叫你照顧我。”
她是平民女子出身,叫
她跟一群官太太來往,她打心底發怯。寶音愿意帶她,她松了好大一口氣。
“誰照顧你了咱高攀將軍府,不得伺候好將軍夫人”陳寶音笑道。
顧舒容惱起來,伸手擰她“你就促狹”
陳寶音笑著跑開“將軍夫人欺負人啦”
顧舒容自打與張瑾若成婚,日子過得愜意閑適。
張瑾若乃武將,不打仗的時候,沒他什么事,自有大把時間哄老婆。
他常常帶著顧舒容去騎馬,打獵,釣魚,似是知道她不擅長與貴人們相處,他總帶她去自然風景處玩,不與人打交道,只登登山,游游湖。
沒多久,顧舒容被他養出了兩分豐腴,肌膚白里透紅,整個人精神煥發,看起來不知道多好。
“從前是咱們虧待你了。”再見面,陳寶音看著姐姐的模樣,不由得嘆口氣。
顧舒容忙道“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們幾時虧待我了”
“你出嫁前,可沒有這樣的精氣神。”陳寶音道。
顧舒容臉上微紅,低聲道“不怪你們。是我,我自己想不開。”
她從前有心事,哪像現在一樣
“不管怎么樣,看見你這樣,我們都放心了。”陳寶音握著她的手說道。
她對顧亭遠有恩,人又是極好的,能過得如意,真叫人打心底高興。
顧舒容抿著唇,羞澀低頭“嗯。”
轉眼到了年底。
這日,陳寶音正坐在窗邊出神,就聽到下人來報“太太,有信。”
“哦拿過來。”
從仆人手里接過信,看到信封上的字,立刻精神一震,忙打開。
信是北疆寄來的,曹鉉說把人照顧上了。錦衣玉食,自是不可能,她畢竟是罪婦。但干完活有熱水喝、熱飯吃,還是能照顧到的。
陳寶音捧著信,看了幾遍,才擦擦眼角,珍惜地收起來。
等顧亭遠回來,她給他看了信。
顧亭遠道“小公爺仗義,咱們備些年禮使人送去,好生謝他。”
“好。”陳寶音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肩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