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掉了一朵櫻花,
抓著那朵櫻花默默許愿。
一曲結束,諸伏景光將貝斯收進了琴包,然后拿出頭繩將散開的黑色長發隨意低低綁在身后。
他就像是把那個低沉的頹廢的自己收拾干凈了一樣綁好長發,隨后挺直了背,重新振作起來,利落地將貝斯包背在了身上。
諸伏景光站了一會兒,又彎腰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面的名字,說了一句什么,最后轉身打算牽著哈羅離開。
牽了一下,沒牽動。
哈羅不肯走。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兒,彎腰將它抱了起來,在小狗的嗚汪聲中一步步離開了這里。
赤井秀一這才動了。
他的雙手從黑色大衣里拿了出來,一只手下意識拿著煙摩挲,兩秒后意識到什么又把煙收了回去,另一只手則是握緊成拳依舊沒有松開。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鈴木園子對視一眼,猶豫要不要一起跟過去。
赤井秀一就像背后長眼睛一眼開口道“想來就一起來吧,我也沒什么話好和他說的,說不定待久了還會被討厭。”
工藤新一訕笑兩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在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很頭疼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關系。
當然,一般都是降谷零單方面討厭和針對赤井秀一,那個時候的他和赤井秀一都不明白到底為什么。
所以現在當降谷零死后,知道一切的赤井秀一也會在降谷零的墓前站一會兒,一般都不怎么說話。
這次也是一樣。
赤井秀一站在堆滿櫻花的墓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那只一直握著的拳頭。
他的手指張開,一朵完好的櫻花出現在手心。
男人用布滿槍繭的手指捏著那朵粉色的櫻花,將它輕輕放在了墓碑上。
然后,轉身離開。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走上前,認真把手里的櫻花整齊擺在墓前。
工藤新一回神,緊緊握著花枝的手放松,這才發現之前握得太緊都出現了紅痕甚至有點痛。
27歲的工藤新一拿著那支櫻花走到了墓前。
降谷零之墓
他將櫻花放在了墓前。
“降谷先生,別睡了,是時候醒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回來呢。”他說。
海邊的風總是很大,墓前的一些櫻花被風吹了起來,飛過墓碑上的文字,飛過他們的面前,飛向了無邊的大海和天空。
工藤新一看著那些櫻花,在心里祈愿
櫻花啊櫻花,希望我們這次能找到那條降谷先生活下來的世界線,成功救下降谷先生。
櫻花啊櫻花,我們真的都很想見他,請實現我們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