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么就結束了。沒想到所有警官和教官要現場點評,每組給兩分鐘講他們的內容,現場評分。我們鬼塚班是第一個先上,然后其他教官和警官們以鬼塚班的情況為基礎分班評分,計入學生的平常成績。
這個突然的消息把所有學生都給嚇壞了,周圍全是議論聲。
我坐在椅子上踢著空氣。見一組組成員上去,還有三組就輪到我們的時候,我站起身,柳本和南川嚇得連忙抬起頭。
“榎本大人,你要去哪里”
我說,上廁所。
“可是快輪到我們了”
我涼涼地說道“照著念就好了。”
我還沒有走兩步,柳本和南川一人一只手抱著我的手臂,“要是教官問我們問題怎么辦,你要不帶我們一塊走吧”
“你們是變態嗎之前小組討論還巴不得快點從我旁邊跑了,現在上廁所卻要粘著我總之”我掰著他們執著的手,說道,“我會快點回來的。”
我一說完,就走了。
其實我沒有想去上廁所。
我只是想先看兩個人在臺上焦慮得頭暈目眩,手忙腳亂的樣子。
柳本和南川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我,在老師催促下不得不上臺念了一下我寫的那句話,“兇手是死者的女鄰居。”說完之后,兩個人對著一大幫烏泱泱,面色不佳的警官和教官們兩眼發暈。
坐在中間的鬼塚大叔皺了皺眉,“這是什么答案”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目暮警官也跟著嚴厲起來,“你們開玩笑也要有限度。”
我在墻角看戲笑得不亦樂乎,還沒停,旁邊飄了一道聲音,“你明明可以跟教官們說,他們說你閑話,不需要自己親自繞這么一個大彎子欺負他們不管怎么樣,我想,今天之后,他們看到你都會怕,看到你就想繞著走。”
“我喜歡自己處理事情。”我轉頭看到是降谷零,挑了挑眉,“所以,你看到我就繞著走,是因為你怕我”
“我不怕你。”
看他不茍言笑,不懼一切的那勁,我就覺得好笑。
“好。”
降谷零以為我在取笑他,蹙眉道:“好什么”
“萬事順心,所以我說好。”
我真心覺得道場上那些不叫什么事。降谷零沒有必要抱著不放。但他真要說明白,甚至要和我據理力爭什么的,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是不同的個體,互不理解是常事。他想放下就放下,他想拿起就拿起,我隨時奉陪。
我看兩人快支撐不住,終于決定去當救世主了。
離開前,我又看向降谷零。
“來警校之前,我就認識你了。”
降谷零的臉上因為我這句話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像是詫異,像是疑惑,又像是好奇,眼瞳動著光,好像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樣子時,連那遮蓋在眼前的昏昧也像是遮擋陽光的簾布,跟著被風吹拂開來。
光影顫動下,舊世界悄無聲息地用煥然一新的面貌呈現在眼前。
“你也該好好認識我才對。”
我一說完,就大步走上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