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查案子,沒什么其他事就不聊了。”
“你在生氣嗎”
“沒有。”我讓自己笑起來,說道,
“你們開心就好。”
我把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后,我往外吐了一口濁氣。旁邊的保安大叔是近距離見我先是咋咋呼呼,而后又恢復冷淡的人。見我情緒轉化那么快,他一副想要問我的表情,但是我并不想要回應他,而是自己專心地看錄像。我主要看的錄像的時間段是我被收走手機后的一整天。
我在杯戶城市酒店外遇到琴酒的時候,他當時說了一句很值得深思的話“等你”。如果他不知道我會來,他要怎么等琴酒就不是那種花時間在無聊又拐彎抹角的說辭上面,他說等,就是真的等。那么我一開始想的是,邀請函是他發的。事實上證明,這不是他給的。
那么他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有人通知他的,怎么通知
其實那天晚上,就算北川周平不說要換房間的話,我可能也要換房間。因為我不像白馬大叔他們那樣子,我是知道已經有兩撥人是直接盯著他的。第一批就是要幫人擺脫臥底身份死遁成功的警察們;第二批是我后來確認過來處理北川周平的琴酒。那么,白馬大叔一開始準備好的房間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而我也要確認,就是在確定北川周平是假臥底之后,那指揮他這么做的人是怎么解決「換房間」這種突發情況。
最最戲劇化的一點是,北川周平想要和我上床這一點,至少絕對不會是他指揮的人想得到的。當時他在和我的時候,我都在想這人是在試探我,還是真的覺得我是好上鉤的魚兒。北川周平這一換房間的決定是興起,那么問題來了
第一個問題,「來飯店之前,他怎么確定我會在這周圍勘察地形,然后找到他的車」
第二個問題,「意外情況更換了房間,琴酒是怎么準確地找到我在哪個房間里面的」
一次可以是意外,是巧合,是偶然。但連續兩次,我可不認為我和琴酒已經默契到有什么可以互相感應位置的心靈感應。我并不認為,那個聯絡琴酒,也就是邀請我的人和警方做了同樣的事情,因為他這樣是沒辦法監控外部情況的。所以,在琴酒果斷進房間,發現地上的我的時候,我基本確定我身上有監聽器。
我身上沒有貼任何東西,如果有人這么做的話,我也能有所察覺。一般情況,我不會讓人主動來碰我。大部分情況都是我主動找別人的。相對應的,那監聽器會藏在哪里
有什么東西曾經離開過我的視線
有什么東西突然間耗電量很大
答案很簡單,我的手機里面被塞了隱藏軟件。
查這個犯人就變得很簡單了,只要找出這個接觸過我手機的人,就很簡單了。
雖然教官辦公室里面沒有監控,但是在走廊處還是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鬼塚大叔的桌子的一角剛好在監控范圍里面。我的手機就放在桌子抽屜里面。那個位置是沒有辦法被看到的。可誰從那里經過,卻是一目了然。不理會時間跨度,單單只是次序而言,出現在我手機附近,且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在場的一共有三批人
第一批自然就是坐在辦公桌旁邊的鬼塚大叔,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
第二批是當時把我的手機直接收起來的越智教官。他擁有黑客技術要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強很多。當天晚上他也在杯戶城市飯店里面。
第三批是共同路過的浦田老師和牧瀨教官。根據待在鬼塚大叔桌子旁的時間長短來說,這兩個基本就是路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