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時說長也不長。首先從夜休開始的時間到早上8點開始,就已經有一半的時間是沒有人在教官辦公室里面的。再加上有其他的條件,要達到辦公室里面沒有外人的情況,更是很少,很容易就可以篩選出來。
犯人就在這三批人當中。
我并不想要大張旗鼓
地把手機送到鑒定科里面檢查,我也懶得用鉛筆粉末去提取指紋,因為對比指紋是件麻煩事,而且容易打草驚蛇。其中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鬼塚大叔,他隨時都有機會可以拿我的手機再放回去。其次是越智教官,他有做個往返的動作,剛好配合「拿走放回」的動作。嫌疑最小,但也不能夠完全撇清楚的是剛好從鬼塚教官桌子抽屜旁走過的浦田老師和牧瀨教官。
我原本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很明顯現在對方并沒有那么想,沒有偃旗息鼓的打算。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如果對方剛好就是琴酒所在的組織,我倒是想問問看那個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的下落。
然后,我對警校也沒有多余的想法了
支撐我當警察的想法總是變了又變。
起初就是因為沒有工作才過來當警察的,中間插手了諸伏景光的事情,想著至少要保對方不讓那個殺人犯外守一騷擾直到警校結束,而且對警校生活熟悉起來之后,我過得也是游刃有余,沒有特別好煩惱的。可是,諸伏景光不僅自己把案子破了,還做了我很討厭的事情。我跟他已經處不下去了,跟支持他行動的降谷零、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都處不下去了。
我現在能想起來的警校生活,全都是缺點
沒完沒了的機械訓練,毫無意義的書面作業,知情識趣的學生少之又少,總是給我添麻煩的同學到處都是,連弄一次關東關西聯校訓練,我也是唯一一個被集火的學生。到處都是討厭或者害怕我的人。現在這些堆積的負面消息論壇輿論,也在千方百計地趕著我離開警校。
還有,對比起諸伏景光他們,我顯然就不是什么合格的警察。就算以后我入警視廳,也不過是國家在幫忙養一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廢人而已。就連旁邊站崗的保安大叔站得都比我直。
我從屏幕上抬起頭,問向旁邊的保安大叔,說道“大叔,你之前也是看到我毆打外守一了。你覺得,我還能當一個好警察嗎”當然,他就算說能,我也不可能因為他從此要做個兢兢業業的好警察。我只是想要聽好話而已。
保安大叔沒想到我會這么問,驚訝地看著我,接著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榎本同學,你現在就是好警察啊”
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內心都被一股陌生的暖流溫暖著。常聽人說,有時候,來自陌生人的溫暖反而更容易治愈人心。我剛準備要笑著回應,保安大叔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你真的要實話嗎”
我當場臉色大變,轉成震怒,“實什么話”
我拍著桌子,憤怒地批評道“你覺得我不是好警察嗎我破了那么案子,就算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你居然還想當面說我壞話,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膽子很肥了”
保安大叔當場嗚咽一聲。
不行,我要和諸伏景光吵架
憑什么他讓我不爽,我要忍著不能忍
我才不是什么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