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撇了下嘴,他將腦袋從新竹的肩膀上挪開,卻沒有離開這人的懷抱,他現在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此刻正有些不安,就算害羞,也不想離開讓他覺得安全的地方。
“還有就是”小孩難為情地低下頭,“我雖然能夠感受到他們對我的愛,但是我的確沒有過去的記憶,就算心跳的很快,也有一點點想哭,但是,我想不起來他們。”
新竹想了想,這倒也是個問題,也就不再說著這個了,轉手就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小孩面前,“這是中原先生偷偷給我的,回去之后找長谷部要個相框放起來吧。”
中原中也接過來一看,發現正是之前他們坐著說話的那張桌子上的他看了許久的照片。
這個是他無法拒絕的。
中原中也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小孩子跟父母見過面之后也做下了決定,雖然說可以拜托新竹跟狐之助幫忙喬裝之后經常回去,但是小孩顯然不想再過多的麻煩他們。
他自己想的也就是偶爾回去一趟安安父母的心,這樣的距離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對彼此都舒服一些,在橫濱的事情,關于那個實驗背后的幕后人手,他也要自己多加調查,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新竹的羽翼下面,小孩子年紀小的時候總想著能很快的獨當一面的。
新竹對中原中也的想法也抱有支持的態度,荒霸吐實驗背后的事件可大可小,拿過來給這孩子練手正好,可別真的只在本丸里被刀劍們耳濡目染卻是紙上談兵,他對孩子們都是抱有一定的期待的。
隨著這件事的塵埃落定,本丸里的氣氛也稍微熱烈了一些,當然也不排除即將到來的兒童節的緣故。
五月五說是霓虹的兒童節,姑且其實算的上是男孩節,女兒節是在三月三,相關習俗也有所不同。
本丸里倒是沒有女孩子,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本丸里刀劍化身之后就都是男身,新竹也是男性,狐之助雖然是系統,但是出廠之后就跟著新竹,一定要說性別的話,也姑且算的上是個男系統,這要是來一個或者幾個女孩子,不說飲食起居方面,就說女孩子在一百來號男人堆里,怎么著都是不自在的。
這幾天降谷零跟諸伏景光倒是會經常過來的,鯉魚旗這種并不需要自己動手去做,因為本丸的貨量要求大,所以交給去現世的部隊集體采買,之后分給每個人,自己調喜歡的顏色上色就行了。
這就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了,再加上,當天還有放風箏大賽,這個的玩法就多了去了,從比賽風箏的姿態,形狀,大小,飛的高度等等,外面買的風箏肯定不夠有意思,所以大家還要自己扎風箏。
這就有些忙了。
甚至得到了消息的禪院甚爾都罵罵咧咧地回來了,這人打架切咒靈都行,扎風箏之類的就有些麻爪了,不是做不了精細活兒,他細心起來比誰都要細心的,只是覺得因為這種無聊的東西回來很讓人無語就是了。
不過,雖然罵罵咧咧,總歸還是乖乖回來照著說明書扎起了風箏了,而被送過來的鯉魚旗則是被他塞進了不知道什么地方,顯然是不想再退一步的意思。
黑澤陣就干脆很多,冷酷的少年板著冷酷的臉,在接到消息之后就連夜趕了回來,這次身上倒是沒有帶傷,只是氣勢更加冷冽了一些。
他就板著一張臉,認認真真地滿臉嚴肅地用青色的顏料給鯉魚旗上色,少年人微長的頭發被扎在后腦勺成了一個小的馬尾,瞇著眼睛用毛筆細致地一點點在鯉魚旗的空白部分填補描摹。
兩位前輩的態度顯然也影響到了后面的孩子們,他們對待這部分的事情也十分認真,各自在房間里忙的熱火朝天的。
降谷零,中原中也跟太宰治他們在本丸都有自己的房間,因為本丸的布局原因,天守閣是審神者的居所,孩子們雖然比較親近新竹,但是也就是白天的時候去找他玩一玩,睡覺的時候還是習慣在那一圈的范圍內。
這也不是搞那種小團體,而是像是約定俗成的一件事情。
本丸的地方足夠大,當初黑澤陣入住之后主動要求的就是那一片空著的房屋部分,之后禪院甚爾因為是夜晚回來本丸所以也挑的這個地方,之后來的也都是在這一塊了。
這樣也方便了有的孩子半夜睡不著,去院子里溜達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諸伏景光在本丸還沒有自己的房間,他雖然已經有了時間轉換器,對本丸也有了一點歸屬感,但是還沒有到那一步,平時如果中午過來了,想要休息一會兒也是
會跟降谷零住在一起,兩個小家伙住一間顯然也不會覺得擠,姑且就這樣了下來。
現在他也就是在降谷零這里,用淡藍色跟黑色交織的染料細細地描繪著鯉魚旗,只是到底年紀小,雖然本身有點細心的性格,但是架不住長時間地這樣工作還是會出錯,好幾次都會涂出范圍去,還有深一點淺一點的趨勢。
降谷零也有些發愁,他的鯉魚旗已經被涂成了花旗子了,看上去紅的一塊,青的一塊,紫的一塊的,連臉頰上都沾上了染料,偏偏本人毫無所覺,就看著自己的鯉魚旗左瞧瞧右瞧瞧,把疑惑都寫在了臉上的染料里。
諸伏景光一抬頭,哦吼
只是畫了個鯉魚旗的功夫,甚至沒畫完呢,自家小伙伴就變成花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