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降谷零抱著這是我自己畫的嗎這樣的疑惑轉過頭,就看到了諸伏景光無聲咧開的嘴角,當下更疑惑了,“hiro怎么了嗎”
諸伏景光彎著眼睛,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指了指,算是在提醒降谷零了,畢竟他的紙條里可沒有你的臉上沾上染料了這樣的話語。
降谷零恍然,于是抬起自己的左手摸了一把臉。
諸伏景光眼睜睜地看著小伙伴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給其實干凈著的左半邊臉頰添上了三道顏色,而后又抬起另一只手把另一邊臉頰上沾染上的染料在麥色的皮膚上抹勻了。
諸伏景光“”
見鬼的是,這人抹完了低頭一看雙手,還吃驚的瞪圓了眼睛,“啊,竟然沾上了,謝謝你了hiro”
諸伏景光能怎么辦,當然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防止自己的小伙伴真的尷尬到幾個小時不能說話了。
降谷零之前沒有發現就算了,在發現了之后就想去衛生間清洗一下,腳步還沒邁開,這邊的房門口就出現了一道身影。
中原中也皺著眉停在門口,鈷藍色的眼睛往屋子里張望,一眼就看到了降谷零的樣子,“零你的臉上沾到染料了啊。”
降谷零收回腳,“剛剛沒注意啊,中也你已經畫好了嗎”
“還沒有。”橘發小孩眉頭緊鎖,“你們看到太宰了沒”
“誒”降谷零疑惑,“太宰嗎我沒有看到誒,hiro你呢”金發小孩側過身頂著花貓一樣的稚嫩臉龐去詢問自家小伙伴。
諸伏景光也仔細回憶了下,隨后確信地搖了搖頭。
“啊,真的是。”中原中也更無奈了,看到兩個小伙伴問詢的目光,他只得解釋了起來,“他”話說出了一個音節卻又忍住了,“就是,我們大概吵了一架,他有些生氣就跑了,我到處都沒找到人來著。”
降谷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諸伏景光也是,這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由降谷零開口發問,“生氣了啊,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中原中也想著,如果被別人知道太宰治是因為他說對方的鯉魚旗涂地像是一只蜈蚣,才生氣的跑掉的,那么指不定還要更加生氣,于是搖了搖頭,“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再繼續找找吧,零你也趕緊去洗洗臉吧。”
說著就離開了,留下另外兩個小朋友再次對視了一眼,好的,在本丸里應該出不了什么事情,估摸著生氣了的話躲起來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另一邊的太宰治鼓著腮幫子,咬著牙拖著自己的鯉魚旗往偏僻的倉庫方向走,他在本丸沒幾天就把本丸的布局給溜達地看清楚了,本丸的很多房間里都住了人,也有一些倉庫用來堆積雜物什么的,倒是很少有人過來。
平時也都是安安靜靜的,連鳥雀都基本不會到這里來。
“真的是討厭的中也”小孩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囔,周圍安安靜靜的,“我都沒有說他畫的像是綠色的毛毛蟲,他竟然說我畫的是蜈蚣”
“哼,把染料全部拿走”他又拽著鯉魚旗往前走了兩步,鯉魚旗的尾巴在草地上拖行,倒是沒破損,只是還是吃力。
啊果然是可惡的中也
小孩氣哼哼的,力氣也沒那么大,走兩步停兩步,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隨意地停在了最近的一個倉庫前,喘了大大的一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地面上鯉魚旗拖出來的痕跡。
太宰治撇了一下嘴,抬起手推了推倉庫的門,看上去似乎關地嚴實的倉庫門被輕輕一推就開了。
里面沒有多少光,唯一的光源還是從高高的窗戶里透進去的,仔細看過去,空氣之中的粉塵似乎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黑暗的環境讓小孩剛剛準備邁進去的腿抬起來的動作都遲疑了那么一瞬,但是下一秒小孩還是毅然決然的如同一名戰士一般走了進去。
他才不要理中也了,他要自己完成這個曠世鯉魚旗,之后也一定要去嘲笑中也的毛毛蟲
身體空白的地方多了很多條被畫出來的紅色腿的鯉魚旗被小孩拖著大張的嘴巴部分,一點點的挪進了黑暗的倉庫之中,那瞪圓了的工廠流水線統一畫出來的眼睛無神地睜著,如果鯉魚旗是活著的話,指不定救命這個詞就要從那張大嘴里吐出來了。
太宰治在將鯉魚旗拖進倉庫之后,就把懷里的小袋子丟了下去,里面裝著所有的染料跟畫筆,他本人則是跑去找倉庫里的電燈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