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新竹又想了想,“總歸就是要從別人手里搶監護權。”他又看了一眼石切丸,“你就是從犯。”
石切丸嘴角的笑容這下要掛不住了,“哎呀,主上怎么可以這么說呢”
“我說的哪里不對嗎”新竹撐起下巴,“資料經過了你的手,你就是涉案人員之一啊”
石切丸“”
石切丸只得苦笑。
新竹也不再繼續跟自己的近侍開玩笑了,現在還是要看兩個孩子的打算了。
青年將自己的視線轉向門外,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暗下來了。
也同樣是兩個孩子要回去的時間了,他們上學之后就是這樣,對家里人說去秘密基地寫作業,然后到吃晚飯的時候再回家。
上野家孩子多,上野先生上班,上野太太全職,從下午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要開始忙活晚飯,只要孩子們按時回家都不會計較太多。
而降谷零家的阿姨雖然變成了住家保姆,但是因為知道降谷零的性格,所以也只是會關注孩子晚飯時間有沒有回來吃飯而已。
金發小孩跟褐發小孩今天裝著心事來到本丸,又裝著更多的心事回到了現世,他們的確有一個秘密基地,就是在降谷零第一次到本丸的時候經過的那片竹林,很少會有人過去。
從竹林里出來,兩個小孩背著書包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們要先去上野家,然后降谷零再獨自回去自己家。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安靜的不像是這個年齡的鬧騰孩子。
等到看到上野家的門牌之后,降谷零停下了腳步,目送著諸伏景光繼續往前走,在小伙伴在門口停下來回過頭來看他的時候,小孩只覺得原本已經被壓下去的心里的酸酸漲漲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諸伏景光站在廊下,看著降谷零露出燦爛的笑容對他揮了揮手,然后小跑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視線。
門在這個時候被朝內拉開,上野家的哥哥臉色不太好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跑遠了的小孩的背影,有些無奈,“說過了,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啊,景光。”
諸伏景光拉著書包背帶的手緩緩收緊。
“你現在已經可以自己說話了啊,就沒有必要一直找他玩了。”上野家的哥哥側過身,“雖然媽媽說他是個好孩子,但是如果跟他走的太近的話,你在學校也是會被欺負的啊,最近我都聽到了”
諸伏景光將小腦袋埋到胸口,繼續一聲不吭地往屋子里走。
暖色的燈光下,客廳的長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上野太太正在擺放餐盤,聽到動靜回頭看過來,隨后又溫柔地笑了笑,“景光回來了啊,快洗手過來吃飯吧”
諸伏景光朝著上野太太微微彎了下腰,然后就蹬蹬蹬地爬上了二樓的樓梯。
耳邊似乎還有越來越遠的上野太太跟上野家的哥哥交談的聲音。
“不要總是跟景光說這些啊”
“可是那個孩子真的”
聲音越來越小,在諸伏景光跑過轉角的時候,已經全然聽不見了。
小孩將書包放好,此刻他跟上野家的次男一起住的房間里,還沒有人,他跑到櫥柜邊上,拉開櫥柜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鉆了進去,翻了一會兒才將一個鐵質的小盒子翻了出來。
小心翼翼地打開,他看著鐵盒里的屬于諸伏家一家四口的照片,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自己父親的面頰,隨后再是母親的。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將盒子合上,隨后轉頭塞進了書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