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有兩個小家伙鉆進了粟田口家的大通鋪房間的事情并沒有砸出多大的水花,只是砸出了許多鴨絨跟棉花。
是的,在太宰治跟著中原中也一起混入了大通鋪,并且聽完了短刀們之前的對中原中也的擔憂之后,不知道誰先開始的。
大家開始玩起了枕頭大戰的游戲,作為大大家長的鬼丸國綱原本就是準備在角落里一邊種蘑菇一邊睡覺,誰曾想在某個瞬間,房間里的氣氛就不對勁了。
他有心想要阻止,畢竟最近有走出自己的圈子,跟家里的孩子們相處地也其實還行,但是刃剛剛站起來手都沒舉起來,一個白色的軟枕就迎面砸來,以付喪神的身手其實并不難避開,但是他左邊是墻壁,右邊是一臉懵地把整個身體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鳴狐。
他無處可逃
除非跳起來
他于是選擇了站在原地,然后就被軟枕砸到了臉,悶哼聲伴隨著布帛被撕裂的聲音一同響起。
粟田口家大家長的頭上的角角立功,撕毀了一個枕頭武器。
原本喧鬧起來的房間在寂靜了一秒之中,隨后就爆發出了更大的起哄聲音,場面就徹底控制不住了。
“長谷部稍微有些生氣。”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
新竹聽完了藥研藤四郎的關于昨天晚上的粟田口家大通鋪里爆發的小規模戰斗的始末,又聽到對方對此做出了簡單的總結,不禁勾了勾嘴角,“我記得長谷部應該跟你們粟田口家稍微有些關系,是因為沒有帶他玩嗎”這當然是玩笑話了。
藥研藤四郎的眼睛也彎了彎,“雖然說,鍛造長谷部的刀匠跟鍛造鳴狐的刀匠是師兄弟關系,但是的確沒有過相處的經歷,比起刀派的淵源,我和厚跟長谷部倒是真實地相處過的。”這說的是同為織田信長的刀劍以及同為黑田家的刀劍的部分。“而且比起不帶他玩,長谷部更在意的是羽毛燒焦的時候味道很難聞。”
新竹想了想,“的確是這樣。”青年說著話轉過頭去看向安靜地跪坐在一側的石切丸,“織田的事情現世那邊處理地怎么樣了”
石切丸抬起頭,面色是一如既往地柔和,“稟主上,現世那邊已經開始洗了,不過因為織田君昨天是第一次出手,所以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相信只需要兩三天就能全部干凈了。”而且還是這種亂糟糟的時候,要洗一個還沒嶄露頭角小孩子的資料過往,簡直再簡單不過。
神官先生頓了頓,“另外,南海先生已經有跟降谷先生接觸了。”
新竹的手微微一頓,隨后再次點了點頭,“可以。”
藥研藤四郎斂下眼睫,遮住此刻眼中的情緒。
空氣都似乎滯澀了一瞬,新竹見此也就擺了擺手,“跟之前一樣,大事小事你們能夠自己做主的就自己做主,我也相信你們雖然化為人身才幾年,但是作為刀劍的百年千年的歲月不是假的,很多情況都會把握好度的。”說到這里青年又輕笑了一聲,“況且到局里之后,你們要自己做決定的事情可太多了。”
“對了,之前說給孩子們的房間里都增設一些其他的家具。”
“長谷部君那里已經準備好了,白天的時候就會送過去。”石切丸心里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還有主上囑咐的游戲機,也已經采購好了。”
“這次沒有把你們自己的忘記吧”新竹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