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明白,禪院家的人在甚爾面前沒臉面,如果人真的是甚爾抓的,那么如果他們跑去讓甚爾殺死六眼,那么一身反骨,以跟禪院家作對為樂的禪院甚爾將五條悟完好無損的送回五條家的概率,那是相當的大的。
他們甚至都不敢去問一問甚爾是不是真的把六眼給綁了。
不過他們不敢去問,有一個人卻是敢的,躲在會客室后面的小隔間里的禪院
直哉眼睛發亮。
他在這里其實也是其他人默許的,不然這么大一個孩子,要無聲無息地躲在里面誰能信呢,只是禪院直哉是家主的嫡子,卻也跟長老們關系不錯,他也在不久之前覺醒了術式,所以做事愈發肆無忌憚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在小隔間內聽一聽與其他家族的交鋒也有利于嫡子的成長。
所以在詭異的安靜,然后眾人都離開之后,這個小家伙才從隔間里跑了出來,人剛剛出了會客室的門身后就跟上了兩名仆從。
禪院直哉也沒有覺得不對,只是興致沖沖地帶著人直接往禪院甚爾的院子里沖,他早上的時候聽到有說甚爾回來了的,在廚房里吃了三碗粥,還把二長老的點心給吃完了。
遠月的點心,也就是御三家這樣的家族可以每天都能有固定的份額了,畢竟就算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有著崇高的地位跟數不清的財富,但是在面對咒靈的時候還是需要仰仗咒術師。
小孩小小的一團,跑起來的時候兩條小腿卻跟裝了輪子一樣,飛快地往目的地奔跑,身后的仆從也已經經驗十足,十分快速的跟上了小孩的速度。
禪院甚爾正躺在廊下曬太陽,嘴里還叼著一根牙簽,偶爾伸個懶腰,露出結實的小腹身體如同獵豹一樣充滿了力量,他將一只腿曲起,舌頭頂住牙簽的末端給換到了嘴巴的另一個方向。
狐之助就躺在少年的身邊,他也是側躺著,一條毛絨絨地小短腿曲起,支在地板上,那副姿態跟禪院甚爾是一模一樣的。
狐之助“我也想要一根牙簽。”
禪院甚爾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沒有了。”
狐之助的耳朵動了動,身后的尾巴也不安分的甩了甩,因為兩人的距離比較近,所以尾巴甩的這兩下也是甩到了禪院甚爾的腿上,雖然這里已經是十一月末的天氣,但是禪院甚爾依舊只穿了一條單褲。
禪院甚爾不為所動,“我屋子里已經沒有牙簽了,而且你不是已經試過了么”
試了一盒子牙簽,沒一個能成功被叼住的。
“那是因為我一說話它就會掉下去。”狐之助嘆氣。
“你可以不說話,或者是把掉下去地撿起來再叼起來。”
狐之助“”
狐之助嫌棄,“甚爾,你好不講衛生哦。”
禪院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