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如果要離開禪院家的話,以甚爾當時將禪院家上上下下看不慣他的以及他看不慣的人都揍了一頓的時機其實是最好的,那時候離開的話,禪院家不敢再去招惹他,他能夠最快獲得自由。但是,人家沒走,甚至還時不時在族人嘴賤的時候再去揍一頓,一副我打了人,但是我還是不會
離開的愛家架勢,整的族人被打了幾次之后就敢怒不敢言了。
說真的,禪院直毘人覺得挺好的。
連他的兒子禪院直哉最近說的話都禮貌了許多,要知道他這個嫡子雖然出生地晚,上面也有另外兩個,卻從小就被禪院家的一套理論浸染,特別是因為是嫡子的緣故,所以長老們對他的理念灌輸還要尤為重一些。他成為禪院家的家主也是單純的因為實力是目前禪院家的最強而已,對禪院直哉的教導沒怎么插手,現在稍微有些變化也是喜聞樂見。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之中,五條家的族人沒有等到反駁卻也沒有得到承認,于是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禪院家的人。
原本只是猜測,但是他們現在幾乎都要確認了,甚至如果現在不是在禪院家的本家里,面對的是禪院家里的最強戰力,還有他們五條家的神子依舊不知所蹤,他們幾乎要跳起來跟禪院家的干架了。
最終,禪院直毘人干咳了一聲,先吸引了在會客室里的所有人的注意,這位堪堪五十歲,但是身體格外硬朗的當家將腰間的葫蘆接下來放到了桌子上,這才開口,“關于五條家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在這件事情之前,我也并沒有指使天與咒縛去綁架或者殺害五條家的神子。”
禪院直毘人說的坦蕩,健壯的身體微微前傾,“對此我們可以當面立下束縛。”
但是也只是立下他剛剛說的內容的束縛,這只代表他個人,這樣不管是不是禪院家里的誰出手了,都不會有影響,當然之后也不會有影響。
笑話,他也是禪院家的人,身在陣中,如果有機會能殺掉六眼,他作為家主首先維護的還是家族的利益。
束縛的話語一說,五條家的族人都失去了再次逼問的立場,知道今天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五條家的族人只得暫時離開。
會客室里的禪院家的族人都是長老或者是有權的宗家或者是有權的分家,在禪院家都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他們并沒有因為憤怒的五條家的族人的離開而離開。
而是一個個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坐在原地,甚至在好幾分鐘的時間里都沒有人說話,會客室里除了他們的呼吸聲之外就是家主禪院直毘人喝酒的噸噸噸的聲音。
最終還是三長老耐不住性子,“真的,真的是甚爾嗎”
他甚至都不敢說那個天與咒縛,因為他現在敢說,回頭晚上指不定又會被人套著被子打一頓,他上次被打掉了兩顆牙,剛剛裝好假牙,有些有嚼勁的東西都不能吃了。
三長老的話語如同河堤上開了個口子,禪院家的其他人也漸漸交流了起來。
“都已經這樣不顧臉面的直接上門了,甚至帖子都沒有下”
“五條家也是越來越不堪了。”
“不過,如果是真的話,那一定要讓甚爾將六眼直接殺死。”
禪院直毘人雖說一直灌著酒,但是耳朵也沒閑著,將會客廳里其他人的話語都聽的清楚,聽到這一句之后忽然打了個酒嗝,隨后開口,像是不禁意一樣拋出了個小小的問題,“誰去跟甚爾說”
死一樣的寂靜跟龍卷風一樣再次將會客廳席卷。
禪院直毘人又像是沒有感覺到這樣的氛圍一樣,擦了一把自己的嘴,“我剛剛提出了定束縛了。”所以跟甚爾說要殺死六眼的事情他是不會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