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的目的是用全力攻破咒力的防御,就像防彈衣再有效也擋不住炮彈的轟炸一樣,他認為只要施展出遠超術式防御上限的力量,總能在對方身上留下點痕跡。
但事與愿違,粟坂二良猛地抬起左手護在面前,輕飄飄地接住了禪院甚爾的全力一擊。
他姿態輕松,像是拂落一片落在頰邊的花瓣,合攏五指抓住禪院甚爾的拳頭,實在因兩個蠢貨所做的無用功感到搞笑于是他真的笑了出來。
粟坂二良的表情被
兩人的手遮住,禪院甚爾與加茂伊吹只能看見他的肩膀聳動之頻率越來越快,配合那癲狂般的笑聲,也不難想象他此時的興奮程度。
“太天真了。”粟坂二良抓著禪院甚爾的手不放,使力朝下掰去,似乎是想活活擰斷少年的胳膊,“兩個甚至被父母厭棄的小鬼,憑什么”
意外突現,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就在遮擋被移開的那時,細密的紅色血線如纏毛線般包裹住粟坂二良的整個頭顱,此時已經深深埋入皮膚之中,將他的面部分割成了不均勻的小格,如割好的芒果般隱隱朝外翻著。
大量鮮血在無數道傷口中涌出,痛感遲遲才到,發動術式的弊端終于顯現出來較強的攻擊會被弱化,較弱的攻擊則會被無限放大。
但無所謂了在生命已經開始流逝的此時,在受到致命傷的情況下,無論再怎樣調轉咒力都無法挽回局勢,粟坂二良也被即將完全蒙住視線的大片血色驚到尖叫起來。
當加茂伊吹抬起右手,與粟坂二良舉在他面前的手臂相貼時,在場的另外兩人才看清他三根手指指腹部位冒出的殷紅色。
血線正來源于此,赤血操術控制著他的血液在不知不覺間繞路攀上了粟坂二良的身體,只等禪院甚爾出手時與其配合,此時形成天羅地網,叫人再也逃不出必死之局。
“第三個問題,你的術式并不是無敵的吧”
加茂伊吹輕笑一聲,他緩慢收緊五指,血線便逐漸收緊。
“敗在你口中的喪家犬手里,下地獄后記得長個教訓。”示意禪院甚爾靠后一些,加茂伊吹如此輕聲說道,“你的情緒太高漲,大笑時都沒注意到側頸已經被人開了口子。”
禪院甚爾微微瞇眼,他站在加茂伊吹側后方的位置,在這番并非是對他說的指導下,發覺粟坂二良耳后不遠處的確有個令人難以察覺的血點,甚至還不如針扎的傷口大。
想必加茂伊吹也正是從成功扎下這個血點時意識到很難造成傷害不代表絕對無敵,如果赤血操術能成功第一次,那即使術式真相還沒暴露,也一定能在某種條件下成功第二次。
禪院甚爾勾起一個笑容。
他看著加茂伊吹終于握住了拳頭,血線也收到最緊,甚至已經將粟坂二良的鼻子割了下來。那塊肉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血淋淋的響動,是主人慘狀的最好證明。
“還有,用手指人太不禮貌。”
話音落下,加茂伊吹揮動手臂壓下粟坂二良僵硬的右手,腕部只是輕輕一抖,血線便被他猛地扯向一旁,徹底了結了男人滿是罪惡的生命。
“下次記得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