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不能代表家族做些什么,卻突然感到一股極為濃烈的沖動。
他想要再見加茂伊吹一面,能快則快。若是加茂伊吹失敗,他再也見不到他,恐怕今生都會感到遺憾。
于是禪院直哉終究還是打聽了京都高專的春假時間,挑了假期中段的某天給加茂伊吹打去電話,他問加茂伊吹最近是否有空,加茂伊吹遺憾地回應說還有事忙。
禪院直哉泄氣之時,電話那頭話音一轉,加茂伊吹含笑說道“但我就在東京,春假結束前一定去找你玩,你在家乖乖等我,我登門拜訪前再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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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半信半疑道,“你真在東京吧不要騙我。”
“當然。”加茂伊吹看向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與那黑發少年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又很快分離,他們沒有交流,只各自專注地做著手頭的事情。
加茂伊吹手中的鋼筆順滑地在指尖打了個轉,他說道“有位朋友出了些狀況,我先過來為人搭把手。”
聽到這里,名為夏油杰的少年才瞇起雙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禪院家的少當家”加茂伊吹掛斷電話后,夏油杰并沒遮掩因上佳耳力聽到對話的事實,自然地問道,“上次爽約的那人嗎”
加茂伊吹也笑,他說道“是,你與我會相遇,還多虧他的爽約。”
事實正是如此,加茂伊吹與夏油杰相識于前者歸國那年的東京高山祭上。
沒有禪院直哉的陪伴,加茂伊吹對東京并不熟悉,也就沒有什么明確目標可言,干脆混跡在人群中隨大眾的腳步前行,打算先帶黑貓隨意逛逛。
面容清俊的少年穿著身一眼望去便知價格不菲的精致浴衣獨自游走在人潮邊緣,肩膀上蹲著只極為乖巧的黑貓,這樣神秘的組合使路人頻頻朝他們投來目光。
他沒表現出任何不自然之意,將所有關注照單全收。
加茂伊吹早在適應讀者存在的時候便不再畏懼旁人的視線了,誰在看他、為何看他、看了多久都與他無關,絕不會影響他在祭典游玩的心情。
他的目光緩慢劃過每個賣力叫賣的攤位,實則難以從此處體會到最基本的歡樂,除了剛才駐足為黑貓買了幾樣類似特產的小零食以外,基本沒有任何停留。
在這樣的情況下,加茂伊吹注意到了正與父母同游祭典的夏油杰。
夏油杰當時只有十歲,站在臺下注視人偶表演時,還需要將頭費力地高高昂起,好在他是個被父母時刻關注的孩子,很快便坐上了父親的肩頭。
加茂伊吹只掃過一眼便知道,那個笑瞇瞇朝臺上人偶揮手的少年具備成為咒術師的潛力。
甚至說,他所具備的天賦遠遠不只是“成為咒術師”的潛力,而是“
成為強大咒術師”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