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五條家的五條悟大人和禪院家的禪院直毘人大人都已先后抵達,現在就在會客廳內等待,隨時可以與您見面。”有人暗示性地說道,遞出了松口的臺階。
人們紛紛附和起來“我們的權限的確無法同各位家主相比,該怎樣處置今天的事情,也的確該由那兩位大人參與討論才對。”
加茂伊吹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平日里光鮮亮麗的總監部成員滿頭大汗地尋找著推諉的借口,將錄音設備重新塞進襯衫口袋,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本身就像是眾人討論的開關,剛才用一句話激起了小小的騷亂,此時又用一個動作令房間里再次鴉雀無聲。
“帶我去見他們。”加茂伊吹自然地發號施令,他已經熟練掌握了借權勢自由行事的方法,再也不像原先那般束手束腳,“我們三個單獨談話,其他人不用在場。”
總監部自然不敢對他的命令提出異議。
這應當算不上總監部的屈服,只是人都有怕死的本能,在疑心加茂伊吹隨時可能暴起殺死所有違抗他意志的存在的情況下,沒誰愿意觸他的霉頭。
會客室的大門被拉開,加茂伊吹先與坐在左側沙發上的五條悟對上視線,然后才將目光定在了右側的禪院直毘人身上。
他知道,五條悟憑感情行事的幾率很大,不必花費太多精力在說服六眼術師一事上。今日他要辯倒的真正對手是心思深不可測的禪院直毘人,兩人平日里的接觸不算太多,這更增加了談話的難度。
“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禪院直毘人率先開口,他朗聲大笑著抬起下巴示意加茂伊吹可以坐在門口正對面空置的沙發上“請吧雖說你現在是咒術界的罪人,卻也仍是加茂家的家主,應當坐在主位。”
男人的語氣中看似是玩笑意味更重,仿佛對加茂伊吹并無太大敵意,仔細品味卻能察覺到其中的防備與警惕,同時三言兩語就遞出了對加茂伊吹此時情緒與想法的試探。
“我的確不以罪人身份自居,至于具體原因,還要直毘人先生與悟共同評判才行。”加茂伊吹笑著,他心安理得地坐在三角形正上方的頂點位置,“請聽聽這個。”
沒有過多寒暄,加茂伊吹將錄音設備毫無防備地放在面前的桌面上,第三次按下了播放鍵。
一場似乎在預料之中,又完全超出想象的人為事故逐漸在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腦海中鋪開。
錄音結束,加茂伊吹說道“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我提議將總監部的權力把控在御三家的支配范圍之內,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