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來到這里,已經是第4天了,除去昏迷不醒的3天,引起他昏迷的劇烈頭痛已經在消失,身體上的虛弱感也同樣在逐步消失。如他所料,醫院一系列檢查下來,除了睡眠不足、用腦過度這類不知道算不算毛病的理由外,并沒有發現什么大問題。
依他對身體的自我評估和理性推斷,這些應該都是他突然獲得了未來記憶以后的連鎖反應。就仿佛讀檔一樣,正常電腦讀取一份幾兆的檔案,只需要幾秒,甚至零點幾秒;而如果同時讀取的檔案太多太大,那需要的時間就會加長,甚至死機。
他的大腦也一樣,只要消化了,后面就沒問題了,身為一名合格的社畜,這么多年的臥底生涯已經讓人將自己的潛能充分壓榨了出來,區區十來年的記憶并不能對他的身體造成更多的傷害。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的記性變好了很多細節竟然都能回憶起來了不管是過去的,現在的,還是將來的。
降谷零暫時將這點疑惑壓下,準備重新開始思考現狀,一只手卻突兀地在他睡得微翹的頭發上微微揉了揉,他一怔,茫然抬頭,正對上“諸伏景光”無奈又溫和的神情。
“zero真是的,這次就暫時放過你,先把飯好好吃了,等會兒我們下去走走”明明以前zero絕對不是會在他們面前警惕的人罷了,之后總會搞清楚的。雖然這么想著,諸伏景光卻還是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竟然連他都瞞著,呵
降谷零似有所覺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遲疑著接過了對方遞來的碗筷,欲言又止了片刻,乖乖低頭吃飯。
不、不太妙。
心虛,閉麥。
年輕人的身體恢復的總會更快一點,尤其是被其他同班稱為大猩猩之一的降谷零,要不是被人硬壓著,他早就想出院了。而兩三天時間,除了讓他活蹦亂跳,并且重新將自己的思路捋清外,還足以讓他將這個世界重新了解一遍。
這果然是在10年前,這個時候,他們這5個人都已經分別被各部門接觸過了畢竟他們的優秀有目共睹,不早點下手就要被其他部門搶走。從結果來說,也很明顯要不然也不會各個殉職了。
他自己是已經通過了公務員1類考試的職業組,只要從警校畢業,就是名正言順的警部補,前段時間已經有警察廳警備局的人來與他接觸,他興奮了很久,但因為機密,他什么都沒說,包括景。
當年的他甚至有因此而輕忽了景。當年還很年輕的他因為恪守著日本人深入骨髓的社交禮儀,認為即使是自己,也不能過于插手自己幼馴染的私事,如果景真的想說,他一定會告訴自己,估摸著,景也是這么想的吧這也導致了他們最終只能在黑衣組織里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一切終成定局,又一步步邁向悲劇。
但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他已經不再在意他是怎么來到這個時間點的,也不關心對方讓他來的目的是什么。他只在意這一切發生的原理,以及,這技術到底能不能復刻他是否能像游戲存檔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存檔并讀檔又是否還能回到更早之前去改變什么或者獲取什么關鍵情報如果可以,他需要支付什么代價如果代價他評估后認為是可以支付且值得的,那他完全不介意跟這不知名的存在進行一番交易;如果不能,現在這一切他又是否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又或者,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支付了什么代價那他又支付了什么代價
是的,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判斷,降谷零已經很清醒地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世界是真實的,同期們也是真實的。既然如此,他就無法坐視那些悲劇的再次發生。
來得及的
一定來得及,也必須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