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早就已經在等待著這一次的襲擊了。
孫恒雖然嚴格意義上不是死在他手里的,但最終拿下孫恒的人頭,換取了大理寺的獎賞的,是獨孤一心。
那么以集英樓的行事作風,必然不可能放過獨孤一心。
原本,他以為這一次襲擊應該在早兩天就該發生了,可是居然是整整過了三天,才姍姍來遲。
也許,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
獨孤一心不知道為什么,就又想起了那一串紅色的珠簾。
“殺死獨孤狗賊,為孫大哥報仇!”
“殺死獨孤狗賊!”
“殺!!!!”
喊殺聲已經此起彼伏,一連串的整齊的腳步聲從黑夜的暗巷里殺出來。
獨孤一心卻只是對著覆蓋在他身上的福伯說道:“沒事了,福伯,你不要緊吧,放開我吧。”
他之所以這么說,當然不是因為他瘋了,而是他既然早已經料到了這一次襲擊,當然不可能不作出防范。
他的防范就是,雪濃。
事實上,從他預料到這一次襲殺以后,雪濃就已經常駐在他的左右了,為的就是此刻。
所以那些從暗處殺出的集英樓的人,還沒來得及靠近獨孤一心,已經開始被雪濃截殺。
獨孤一心在福伯的攙扶下站起來,映入眼簾的是雪濃手中的師走在暗夜之中也在飲著血暗暗發光。
今夜的月色很暗,幾乎沒有,實在是個殺人的好時候。
那些原本以為自己是螳螂捕蟬的集英樓刺客,在雪濃這只黃雀的驟然突襲之下,潰不成軍。
青龍衛的長刀和蛛絲刀在夜色里高速撕扯著,不斷有鮮血噴濺的聲音響起。
不到十息時間,這些突然襲擊獨孤一心的集英樓此刻,已經在雪濃和他帶領的七個青龍衛的襲殺下,全都躺在了地上。
“福伯,你沒什么事吧?”獨孤一心又問了一句身旁的福伯,雖然剛剛在刺殺突發的一瞬間,福伯表現的實在是無可挑剔,可是越是這樣,那一層窗戶紙就越是捅不破。
獨孤一心就越是還是不能相信這個老人。
雪濃在另一邊收起了長刀,看向了獨孤一心。
獨孤一心也看向了他,今夜雖然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波折,一切都在獨孤一心的計算之中,可是有件事是必然的,他自己也無法阻止的。
那就是,雪濃這張牌,是徹底暴露了,這也是獨孤一心為什么會在今天早上接觸藍漪的原因。
他急需要更多的牌。
獨孤一心朝著雪濃點頭,算是感謝和恭喜。
殺了集英樓的兇徒,總是對穩固雪濃現在的地位有好處的,也算是一件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