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猶如困獸般在揮舞他最后爪牙的鄭斂,獨孤一心笑著和善地說道:“這位鄭先生,我們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要救你而已。”
“救你娘勾卵,老子做特儂!”誰知道鄭斂聽到獨孤一心話,非但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是暴怒著就朝獨孤一心撲了過來。
獨孤一心面對鄭斂的撲擊并沒有任何的慌亂,他朝后退了一步,自然有人上前替他攔住發狂的鄭斂。
是雪濃。
雪濃也沒有出刀,只是上前朝著鄭斂重重地一靠,鄭斂整個人已經失去了重心倒飛了出去。
至于說那兩只和鄭斂一起進攻的黑貓,也是被雪濃伸出雙手,一邊一只拍飛了出去。
不愧是能一刀斬殺如一境界高手的雪濃,對付窮途末路的鄭斂,不過是吹灰之力罷了。
兩只被拍飛的黑貓慘叫著在巷道的墻壁上撞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隨后和它們的主人一起,艱難地爬起了身,齜牙咧嘴地弓著身子,看著面前這群想要傷害它們主人的人。
而藍漪和小高,則是因為剛剛雪濃露的這一手,都是不約而同地看了這個看起來略微有些寥落的中年男人一眼。
烏鴉在狹窄而漆黑的巷道里凄慘地嚎叫。
獨孤一心看著嘔出了一口血,死死頂著背后的墻壁又勉強站起身的鄭斂,嘆了口氣說道:“鄭先生,何必如此呢,我們真的是來救你的。”
“老子否信,除非,儂還有儂這幫狗錯統統讓開,讓老子走。”鄭斂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呸地一聲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的口水。
“鄭先生,其實我是惜你是位英雄,想跟你交個朋友,你現在在長安怕是沒有藏身之處,不如跟我們走。”獨孤一心還在苦口婆心一樣勸說。
“讓,還是不讓?”鄭斂歪了歪脖子,當獨孤一心的話是在放屁。
獨孤一心聽了點了點頭,知道還得再添把火,否則事情成不了,于是他說:“好吧,既然這樣,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那就按刀口上舔血的規矩來,你只要打贏我身邊這位小兄弟,還有我,那么今天,你就可以離開這個巷子,否則,你就得跟我走,怎么樣?”
“儂看否起吾?”鄭斂聞言,眼中就閃過了一絲不屑的光,主要是小高看起來年紀太小,根本就還是小孩子,而獨孤一心又顯得極其瘦弱,完全就是另一個孩子,要他打贏兩個小孩子,實在是沒有任何挑戰性,但他是個極其務實的人,既然獨孤一心這么說,他就直接點頭了,“儂兩個一起上吧。”
“哼,對付你,我一個人夠了。”小高冷哼了一聲,對于被獨孤一心的隨意指派,他肯定是不爽的,不過既然藍漪也沒有反對,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老大的心思,也只能不爽地上了,看著那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外鄉男人,他撇了撇嘴,既然沒辦法對獨孤一心發泄什么,那么他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伙,同時讓獨孤一心知道,他可也不是好惹的。
心思電轉間,他怪叫了一聲,整個人已經猶如一頭幼豹一樣竄了出去。
正所謂虎豹之駒,雖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