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真是臟得名不虛傳,敢動我們呂家人,你們是想死啊”
跟著顧霖和他大哥的護衛是他們家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江湖高手,卻被中了藥的呂繞殺得只剩下一個活人,那個活人帶著顧霖逃回了家里。
后來顧家知道自己得罪了呂家,顧霖的父親舍不得指責顧霖這個唯一的嫡子,更不愿意將他交出去,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聯系了焦家和倭寇頭領。
只要讓倭寇重創呂家,他們就顧不上報復顧家了吧
在長輩們商議毒計時,顧霖躲在臥室里瑟瑟發抖,手里捧著春秋,卻怎么也讀不下去,他滿腦子都是大哥被擰斷脖子的模樣,還有呂繞那蔑視厭惡的目光。
從沒有人敢那樣看他
一個混了厘家蠻子血脈的雜種怎么敢這么看他要不是他賞臉,那個蠻子能進顧家的別院,喝最好的西域酒嗎
去死吧,去死吧
顧霖心中詛咒著。
于是在呂家的主母帶著三兒子、四女兒來接長子次女時,一個信奉雨神的漁民在顧家的威逼利誘下,給獻給呂家的糧草中下了劇毒,之后那一船五個呂家人就虛弱極啦,可他們居然還沒有完全倒下,反而為了不讓倭寇上岸血戰到死,尸身沉入大海,被幾只海獸拖走了。
顧霖以為在那以后,呂家就一蹶不振了,呂空只剩下呂房一個兒子,后來也沒有再娶,年紀大了就去呂宋島隱居,呂房也只生了一個女兒。
可誰知道啊,就是這個女兒,年長后隱姓埋名到禹的土地上調查長輩的死因,還真的讓她查出來了,她還生了秦湛瑛這個孽障來幫助秦家。
呂空也是個老不死的,八十多歲了,居然還能建立澤,那個澤還能從沿海開始,不斷撕扯南禹的土地。
“一切都是因果啊,他的后人來報復我了。”顧閣老呆呆坐在書房里,手里捧著論語,依然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書房角落,一縷煙從香爐中繚繞著升起。
大京周邊的田地旁,秦湛瑛穿著一身布衣蹲著,正看著柴火點燃后升起的煙,他一手掩著口鼻,拿蒲扇扇風,柴火邊上插了幾只串了魚的樹枝,還圍著幾個穿著破爛麻衣的小孩。
“魚馬上就好了。”
小少年看著火候,拿瓶子往魚身上撒了鹽,烤好后就都分給了這些小孩,又拿著最后一條烤魚給了秋瑜。
“喏,吃吧。”
秋瑜接過烤魚,看小太子坐在木樁子上,拿筆記錄著他今日探訪京城周邊田莊時得到的情報。
秋瑜咬了一口魚肉,有點燙,他吸吸呼呼吹著氣“誒,也不知道你大伯殺得怎樣了,京城里有沒有人要搞事。”
秦湛瑛頭也不抬“不怕,最能搞事的那個,書房里點了藍教主家特制的藥香,快瘋了,掀不起風浪來的。”
秋瑜“你說的是顧閣老吧”
秦湛瑛“嗯吶,他和我們家仇最大了,我和你說,當年我外祖的哥哥姐姐是擔心浙杭道的人被倭寇欺負才過去支援的,要不是他們去得及時,顧家早就被倭寇搶完了,結果那些人恩將仇報”
他將這件母親調查了許久才還原完整的舊事一說,秋瑜都張大嘴“哇靠,好賤,這個顧家真的好賤,簡直是糟蹋了顧這個言情霸總常用姓了”
秦湛瑛“霸總,你不是說我很霸總吧什么時候還有姓顧的霸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