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按律辦吧。”
定好浙王一家的結局,承安帝還要裝模作樣的拿起用姜汁泡過的手帕抹眼睛,捶胸嚎哭“朕心痛矣朕的弟弟為何如此糊涂啊為何朕到了這把年紀,還不能留住他,弟弟啊,你別怪哥哥,禹律之重,天子不可違啊。”
也是演技實在不夠好的緣故,承安帝只能參考著年幼時看過的村頭職業哭喪的哭喪婆的調子嚎了一陣,靠著手帕讓眼圈通紅,最后又裝模作樣地往后一仰,暈了過去。
秦湛瑛三步并作兩步過去掐皇帝的人中“大伯您快醒來啊大伯”演過頭了啊現在不是裝暈的時候
承安帝就又醒過來了。
朝堂因皇帝那一撅變得亂哄哄的,到底是天子龍體最要緊,大家伙后來都顧不上徐靜了。
而徐靜站在紛擾的朝堂之中,最終作為冒犯了天子、膽敢狀告宗室的人,被押入了天牢。
這不光符合禹律,也符合朝堂,更符合下等人。
犯上罪,在禹律里是可以處以掌嘴、廷杖等刑法的。
她微笑著被鑾儀衛帶了下去,秦湛瑛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別開了視線。
深夜,秦湛瑛再次攤開信紙。
我很遺憾,重塑司法尊嚴之事,我和皇帝都不能插手,這場戰爭明面上只能讓一個女人去打,這是恥辱。
但看到徐靜舉著禹律跪下的那一刻,我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敬佩除外祖母、太外祖母、母親、呂荷先祖以外的女人。
她們是值得尊重的,瑜哥哥,你說若讓他人知曉了我的所思所想,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如徐靜一樣的另類
隨著這封信一起到秋瑜手中的,還有在宗室眾人欲以犯上罪判徐靜廷杖五十,要將她置于死地時,整個京城的訟師都站出來為她辯護的消息。
太子雖然好似在徐靜告狀這件事里存在感不大,但能搞出這么大動靜的人,實則除他之外不作他想。
他保護了徐靜,讓這個勇敢出征的女孩子一個巴掌都沒挨,以全須全尾、大獲全勝的姿態走出了衙門。
秋瑜想了許久,只在信上寫了一句話。
瑛瑛,你不是另類,你是我們的驕傲,是你們的努力才讓法律奇跡般的在這個時代第一次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