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柯還在疑惑著,一教室里面哪來的電線桿。當他進這扇門之后,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這扇門隔絕了門里門外,它仿佛一個異次元空間,里面裝著的是一條破舊的街區,壓根沒有什么教室。
考試還沒開始,玩家們都聚集在一棟住宅樓前面,誰也不敢擅自離隊。
沈柯習慣性第一時間掃一眼在場的諸位玩家,下一刻,他的視線就定格住了。
穿越層層人影,他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
那人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搭配橫式中性,個子高挑,灰色的微卷頭發用小皮筋扎在腦后。他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戴著醫用口罩,從那眉眼中能依稀辨別出這是一位男性。
他站在角落,仿佛與世界隔絕。其他玩家已經熟悉了一下抱團小聲討論,這名玩家卻無動于衷,對其他人釋放的組隊信號連回應的興趣都沒有。
許是沈柯的視線太過明目張膽,對方猛地抬眸,目光銳利,隔著人群與他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
青年的視線一直死死地望著對面的人,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他一時間仿佛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一切都在離他遠去,他只能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少年殷紅的嘴唇輕動,說出了兩個字。
“星月”
星月回答:“我在。”
他推開了攔在他們身前的阻礙,急著確認什么似的,用力將少年抱在懷里。
沈柯:“”
他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星月,那有沒有可能紅酒初六他們也來到了這個副本
這么一想,著實有點尷尬。
174路公交車副本的時候,他裝了一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直到最后蟲子的出現。
那會子他以為世界何其之大,以后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干脆不裝了,攤牌了。
他刀蟲子也沒留手,那冷酷無情的氣質,那渾身浴血的樣子,完完全全地顛覆了小白花的人設。
“我”沈柯任由星月抱著,但就算不用呼吸,此時也覺得有點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星月后知后覺地放手,他顯些失控的情緒很快恢復了正常。
“抱歉。”
“呃,沒事”沈柯不知道再次見面要說些什么,他正在飛速打著腹稿。
那個小白花人設是套不了了,他可是親手將這個人設揚了,而且他還要解釋一下當時為什么要自殺,現在又為什么原地復活。
系統很是幸災樂禍:加油喲
它很期待演帝宿主能夠編出什么劇本。
誰知道沈柯還沒想好,星月就開口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很清冷,指了指路邊立著的電線桿,簡潔地說明了一下情況:“考場規則在那里,過去看還是我說給你聽。”
他進入考場的時候,只用余光看了一眼就將規則倒背如流了。他很縱容少年,哪怕對方不想聽不想記都沒關系,他這次一定會保護住他。
沈柯:“我還是走過去看看吧。”
他沒想到,自己絞盡腦汁想編個劇本出來,結果星月壓根就沒打算問,對他的態度更是沒有因別的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