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沈柯改口了。
他身體不動聲色的前移,遮擋住了對方對星月的窺探。
校服青年瞇起眼睛,如他所愿的將目光從星月移到了他身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熾熱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讓人忽視不能。
校服青年嘴唇嚅動了一下,沒發出聲音,但看口型似乎是在咀嚼朋友這兩個字。
他的詞典里,缺少這兩個字。
星月沒有再去注意青年,心神反而也被朋友兩個字吸引。
他對少年的存在,其實并沒有定義,他只知道,自己要保護對方,想保護對方,僅此而已。
所以,他們是朋友么。
星月垂眸,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少年那頭墨色的頭發,以及那襯衫下白皙中略帶著淡粉的肩頭。
他其實很厭惡對面那人的放肆,人非草木,他也會煩躁,也會沖動,只是負面情緒都被埋在于心底,壓的很深。很克制,也很理智,就像現在。
星月抬手,原本想將少年拉回來,沉默片刻,卻是替人拉攏了一下衣服,將脖子以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全然遮住。
少年的身影很清瘦單薄,腰肢纖細的仿佛一只手可以折斷,但他仍然擋在自己面前,毫無退縮。
星月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少年保護,心頭仿佛被羽毛劃過,心癢的感覺再次縈繞。
沈柯不是沒有注意到星月的觸碰時,他很想回頭,讓對方稍安勿躁。他知道星月很擔心自己,但是沒辦法,目前得先拆除擺在明面上這顆定時炸彈。
他維持著臉上的微笑,靜等校服青年做出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校服青年忽然就不再糾結朋友這一詞的真正含義,反而學會了舉一反三。
“我認為,我們之間可以先從朋友做起。”校服青年想了良久,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沈柯“”
不是,他們之間才初見吧而且給雙方不,或許是單方面的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怎么就能走到朋友那一步呢
沈柯很想敷衍一下校服青年說可以,但是不能,萬一對方真覺得他們是朋友了不知好歹的跟著他們怎么辦
他試圖解釋一下朋友一詞的含義“朋友是指彼此熟悉且擁有良好關系的人,你對我而言,甚至都還不知道名字。”
校服青年聞言,抬起手看了一下手環上的屏幕,很隨意地道“林猝。”
“什么”
“我的名字,林猝。”
沈柯望著校服青年頗為認真的表情,深呼吸一口氣,挑眉“行,不過我對朋友可是有要求的,最基本一點就是不能對我其他的朋友動手,你能做到嗎”
校服青年或者說林猝嘴角扯動,舔了一下血色的嘴唇后,以一種很惋惜的目光點頭同意了。
林猝的表現不足以讓沈柯對他徹底放松警惕,但好歹得
了一個口頭承諾,也能悄悄松口氣。
他臉上的微笑擴大,靈動的眼珠隨著眼皮的眨動輕轉,略帶粉嫩的指點對著林猝伸出,左右搖晃,“那說好了喔,朋友之間是要互幫互助的,我要測試一下你合不合格,在合格之前,你不可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