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手中的刀,眼睛緊緊地盯著青年,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葉酒是個知進退的人,他有著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不然也不可能走到現在,他懂得如何在法則中讓自己活的跟隨心。對上校服青年那樣的人,是以前的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去做的,自從遇上那個想殺他的少年后
一切都開始有了變數。
林猝將電鋸插入地底,一條裂縫順著地面一路向前崩開,開的不大,往下卻看不到底。
他扭動脖頸,目光觸及到葉酒時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臉上的笑容擴大“城堡、紅酒、舞會,你覺得怎么樣”
精致而又華麗的城堡、血液匯入而成的酒釀、舉辦一場只有他們倆人的舞會。
不知道為何,沈柯完美的理解了他的腦回路。
“在此之前,我需要布置一下。”
林猝越說越愉悅,他有一套近乎完美的布置計劃。
地縫中隱隱約約的有什么東西在動,地面輕微搖晃,仔細一聽,那自下而上涌來的數量多且龐大,讓人心中升起了莫名的不祥預感。
葉酒不再猶豫,他繞開地縫,單腳踩著沙發,整個人跳躍而起。
在他躍起的剎那,后方有人將手中的匕首投擲,劃出鋒利的弧線,朝著林猝的脖頸刺去。
而另外一人抄起一把大錘,雙腳繞地半圈,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林猝的小腿掄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林猝的名聲,其實在玩家之間已經傳開了,他根本不在乎積分,只用一種血腥、暴力、虐殺的姿態折磨著玩家的神經,和他在同一個考場,比考試本身更恐怖。
能有機會將這樣的危險徹底抹去,眾人還是愿意的,更何況,他們沒得選。因為林猝的一切行動都表明了他要清場。
林猝就站在原地,他甚至躲都沒躲,就這樣等著個人沖過來。
他眼中紅色血絲蠕動,興奮的表情溢于言表,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沈柯瞳孔微縮,他終于看清楚了林猝站的地方,在那四周,是一條條幾近于透明、編織成天羅地網的線。
他絲毫不懷疑,幾人再靠近一分,就會被切割成一塊塊碎的不能再碎的肉塊。
“不要快回來”沈柯沖了過去,這是他在這個副本中跑的最快的一次。
葉酒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但想要停下已經來不及,他松開了手中的刀給了一點緩沖的力道,在手指碰到線的剎那硬生生扭轉的方向。
那把刀在飛過
去的瞬間被切成金屬廢片散落在地,而他的手指,只是觸碰了一點,指尖已經被削去一塊,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縱使血肉模糊,他也沒有去管,而是望向了那個少年,目眥欲裂地吼道“你要去干嘛”
在他眼中,少年正在朝著那個瘋子奔去,義無反顧的赴死。
因為少年提醒的不算太晚,幾人都是隨機應變的人,反應很快。即便如此,林猝周圍的線也切割掉了一人的手腕和一人的兩只手臂,葉酒算是傷的最輕的。
對方見識到過這線的威力,也是最先發出警告的,此時少年這么做,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是為了救他們。
葉酒來不及拉住少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少年撲進了林猝的懷里。
手還停在半空的葉酒“”
林猝在沈柯距離線只差毫米的時候,將所有的線收了回來,并且伸出手,很自然的接住了朝他撲過來的人。
他瞇起眼睛,問“他們也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