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曾經說過,他不可以傷害他的朋友,林猝當時也妥協了。
但沈柯不覺得對方能說到做到,他有一種直覺,如果承認了,他們就死定了。
他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挽起青年的手臂,仰頭看著他“你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我害怕。”
不知道他哪個字觸動了對方的神經,又或者是他主動依賴的動作取悅到了對方,林猝眉宇中的殺氣肉眼可見的消散了許多。
林猝說“好啊。”
他將電鋸從地下拔出,一條碩大的蜈蚣順著力道被拖拽了出來,圍著兩人飛快的爬動著。
沈柯嘴角微抽,視線從蜈蚣上移開,一抬頭,見林猝正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些什么。
沈柯“”
他都不想主動扒馬了,這死瘋子敷衍一下他,不要再掉馬了行嗎
沈柯心如止水,已然看透生死統子,他甚至裝都不愿意裝了。
系統
它狐疑地再次掃描林猝,依舊什么都沒發現。
系統我向上級匯報一下,這段時間辛苦宿主穩住他,么么
沈柯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是。
他用腳踢了踢那蜈蚣,蜈蚣最開始扒拉著他的鞋子,也不敢下嘴咬他,見此,沈柯直接猛地一腳給它踢回了裂縫。
干完后,他哎呀一聲,小臉煞白,面具厭惡,使勁搖晃著林猝的手臂,“蟲我最害怕蟲豸了快把這條裂縫關了”
說著,他又踩死了一只。
剛給自己包扎完傷口準備伺機而動的葉酒“”
這蟲子是誰放出來的大家伙心知肚明,他心道這少年是真不怕死啊。
這地縫中早就有不少蟲豸爬出來了,相比起被沈柯輕易就一腳踩死的那兩只,爬在玩家身上的動作極其迅速,那銳利的口器直接撕扯下玩家一塊肉。
玩家一邊哀嚎一邊拍打著身上的蟲子,現場亂作一團。
沈柯一眨不眨地望著林猝,又晃了幾下他,無辜又清澈的眼中寫滿了行了,差不多的了。
林猝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張紙巾,替沈柯擦干凈臉上的干涸的血液,吐出一個字“臟。”
沈柯忍不住對系統罵道他是不是有病
這血是誰弄的他不說,要不是怕刺激到這瘋子,他早就去洗幾遍臉了。
系統回答他要是沒病就不在這里了。
沈柯無言以對。
林猝低頭看向裂縫,抬手將紙巾扔了進去,“既然你不喜歡,那就讓它們都死。”
說罷,原本還咬的正歡的蟲豸像浪潮一樣爭先恐后的退回了裂縫中,生怕晚了。
當最后一只蟲豸消失后,裂縫猛地合攏,霎時間,在場眾人都聽到了“嘎吱嘎吱”聲,那是血肉帶殼被一起擠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