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沒有獨立衛生間只有公共衛生間,設立在每層樓的最右側,沈柯把人帶到門口,“快去快回。”
衛生間內死一般的寂靜,只聽得到洗手池上方由于水龍頭沒擰緊制造的滴水聲,頭頂只有一盞燈維持著光源。
李秋白望著比走廊更昏暗的燈光,苦哈哈著一張臉“我們不能一塊去嗎我害怕。”
“我在洗漱臺等你,萌萌加油。”沈柯將好幾個正在浪費水的水龍關好,他抬頭瞧著鏡子,他站在鏡子前,而鏡子里面倒映不出任何身影。
看水還算清澈,他捧起水洗了把臉,不過一會兒,就聽見李秋白的喊聲,“哥,我管你叫哥,你能進來一趟嗎”
聽對方聲音,哭腔都出來了。
沈柯捏著鼻子進去一看,一襲紅衣的女人正蹲在最里面的隔間前,她身上濕漉漉的,流的不知是血還是水。
“能給我一張紙嗎”她嘴里不停的重復,瘦骨如柴的手從隔間底下探進去。
“啊,不要過來”李秋白又是一聲慘叫。
沈柯道“聲音小點,待會兒把別人吵醒了怎么辦”
李秋白哆嗦著手,眼淚都要掉出眼眶,“我、都說我不出來了”
沈柯雙手插兜“你說你膽子小,還敢進那么里面的隔間,我也沒紙,你等死吧。”
“別別別,我求你了,只要你救我,我叫你爹都行。”李秋白隔著門板都快給他跪下了。
“不需要,我沒你這么窩囊的兒子。”
沈柯就是嚇唬嚇唬對方,他本質上還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的,走到女人身后,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笑地青春又燦爛,“姐姐,能借我張紙嗎”
女人感受到肩頭的重量,她頭顱緩緩扭動,脖頸咔嚓咔嚓轉動180度,用那被泡的發爛的臉盯著他。
面對此情此景,沈柯毫不畏懼,他從口袋里拿出兩顆糖果,這是星月在第一次考試中和收銀員買的兩顆糖,出考場之后糖果沒有消失,對方就把糖送給了他。
“我能用兩顆糖和你換一張紙嗎”他雙手捧著糖果,遞給紅衣女人。
女人歪著那個頭顱,盯了兩顆糖好久,才伸出左手,取走那兩顆糖。作為等價交換的,沈柯白皙的手掌中多出了一張浸泡過血液的紙巾,上面似乎還粘著皮膚碎屑。
他讓李秋白從底下拿走紙,去還給紅衣女人,不過一會兒,拿到紙巾的女人融成了一攤血肉,被沖進了下水道中。
“她不在了,出來。”
李秋白在隔間里聽了一人一鬼的交涉后,現在是目瞪口呆,“還可以這樣哥,你真不怕嗎”
沈柯一本正經地邊往外走邊瞎扯“我心中一身正氣,邪祟不侵,你回去多背誦一下社會核心主義價值觀和清心經,也能達到我這種臨危不亂的程度。”
李秋白見識到了對方的本領,亦步亦趨地跟著,跟著跟著,就覺得哪里不對。
“
不是,哥,咱們還要再往上走嗎”他上樓梯的腳一頓。
人都沒找到,當然要去,你看樓梯上有血跡還未完全干涸,很明顯就是最近才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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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證明前面更危險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行為不可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