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話的聲音小了起來,聰明的玩家都在等待著水池的全部消失,那底下,一定存在著東西。
水位太高,消化起來要時間,大半個小時過去,雨徹底停了。
星月把傘收起,抖了抖上面的水,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面包,“吃東西嗎”
“好啊。”沈柯將面包撕開遞給他,眼中被水浸泡過的血絲褪去,重新綻放出了明亮,“你一半,我一半。”
他坐在天臺的欄桿上,把星月叫過來一起坐著,慢吞吞地邊啃邊給建議,“我喜歡吃有餡的面包,最好是水果味兒的。”
星月應著“好。”
“說起水果,草莓還挺好吃的,但是不耐放,要不下次你給我帶桃子吧”
“嗯。”
少年笑嘻嘻地說著下次要吃什么,他的身上永遠都有一種活力,仿佛對他來說,什么都不是難題。
這種樂觀的情緒,很快傳遞到了其他人身上,小程度上的是人心沒有那么躁動了。
當他吃完最后一口,血水下的東西終于露出了個頭。那是一根樹枝,上面的樹葉通體血紅,且還在不停的生長著。
沈柯對著樹沉默了這不是欲望母樹嗎或者說,欲望母樹s版本
正在充當吃瓜群眾的系統看起來好像是這樣的,喔豁,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呢。
沈柯
欲望母樹露出血水之后,便開始瘋狂的生長,血水屬于下降的速度也變得更快,當血水被徹底吸收殆盡后,欲望母樹的樹枝已經在頭頂盤根交錯,遮天蔽日。
“危險。”星月嘴角輕動,他反應最快,直接拉著沈柯開始往下跑。
就在他們剛下到五樓時,母樹的樹枝仿佛活了過來,猶如索命的鎖鏈,開始攻擊玩家。
不過一會,玩家的慘叫聲連連響起,沈柯回頭看去,樹枝直接插入了玩家的后腦,似乎是在從玩家的身體中源源不斷的吸食血液,而玩家皮膚飛快的松弛下去,但最重要的是,此時的他們還可以活動。他們身后連接的樹枝操控著他們的身體開始襲擊和撕咬其他正常的玩家。
沈柯臉色冷了下來,“他是想要進行一場大清洗嗎”
他說的他,當然是指林猝。
這顆種子緣何而來,沈柯對它有兩種猜測。第一種更符合解釋,那就是這顆種子寄生在了秦老師的身體中,所以在校長的描述里,對方突然就大變了個樣,想要將學校打造成制造絕望的牢籠。
第二種就是,這顆種子是林猝帶來的,他催化了學校變成地獄的過程,以此供他娛樂。
無論哪種,都和林猝有莫大的關系,如果種子不是他帶來的,他拿出種子的第一時間,就可以毀掉它,而不是等它生根發芽。
沈柯問這已經超出副本范圍了吧,這都不上報叫人維護的嗎
系統經過本系統檢測,副本無異常。
沈柯
玩家都要被全部玩死了,這還叫無異常。局面已經到這種地步,系統派不上用場,多想也無濟于事,現下最重要的是要解決這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