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塞西爾長得分明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人群中,只是年紀似乎更輕些,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還是少年人的模樣。
比起夢中還有著很多細微的差別黑發剪短了,日常的短發將那張臉襯得更清爽英氣了些,瞳孔的顏色收斂了鋒芒,由金色褪成了相對低調的金褐色,不再那么扎眼。只是五官依舊像建模來到了現實,身量高挑,神態看上去有些陌生。
最重要的是在一眾閃爍著金色的好感度中,這個神似少年時期塞西爾的人頭頂空蕩蕩一片。
沒有數字,沒有好感度,什么都沒有。
柏林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戒指還好好地掛在脖子上,沒有戴在手上,不是夢。
他的聲音很低,因為是無意識的,現場人太多相對嘈雜,練習生們大都沒有聽到,模糊聽到了也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為他們都認為塞西爾跟柏林根本沒有什么交集。
只有原本不太關心、只想趕緊離開人群的包圍直接去會議室的隊友們表情微微變化。
花言擰眉,韓宇哲悠悠轉頭凝視,鄔珩堯不明所以,江樞苒若有所思。
韓宇哲黑漆漆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疑惑。
這個人很奇怪。
在韓宇哲的視野里,他看到的東西跟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每個人的靈魂都有自己的顏色和形態。
唯有這個人,他的靈魂是殘缺的,只有一半,算半個空殼。
韓宇哲的目光在他略顯空洞的眼瞳一掃而過,不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
很有趣,但他不是很關心。
缺少靈魂的軀殼,不過就是一架行走的機器,一塊沒有喜怒哀樂的木頭。
是惡魔最嫌棄的類型。
柏林茫然地注視著“塞西爾”,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在現實里。而同時,他注意到“塞西爾”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叫了柏林的名字,面無表情地愣住了。
意識到他跟夢里的人有哪里不太一樣,柏林的目光落在他的運動服上。
他狀似隨意地笑起來,鎮定地問了一句“啊,那就是現在的a1嗎”
旁邊的練習生有點羨慕塞西爾被柏林關注到了,但也知道塞西爾實力的確強,羨慕不來。
很快練習生們七嘴八舌地回應“嗯嗯,他就是現在實力最強的a1,叫塞西爾。”
柏林微微晃神,點了點頭“這樣啊。”
在一眾練習生羨慕的視線中,柏林知道現在不是找“塞西爾”談話的好時機,于是按捺住困惑,跟練習生們簡單告別后,掠過他先和隊友們去會議室了。
開會期間,柏林難得有點心不在焉。他不明白為什么他以為只會在夢里出現的人,今天就在現實中遇到了。
還成了他們公司最有可能出道的練、習、生。
昨天還放心地跟人掀了自己老底的柏林怎么會這樣tt。
開會流程本身是很枯燥的,柏林作為成員之一大多數時候只需要聽,不需要發言。
內容跟以往的工作安排沒太大差別,柏林聽了個七七八八,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