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漆黑的眼瞳漸漸轉變為血一般的鮮紅“我的耐性正在消失。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群下水道的興趣難道是當演員嗎”
“我沒有影帝獎項能頒給你,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花言靡麗如毒蛇的面容慢慢轉化為大理石般的青色,低沉的嗓音嘶嘶作響“出來。”
“”抖如篩糠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逐漸平靜下來,臉上的恐慌表情如同潮水般褪去,最后只剩下一張毫無情緒的面皮。
“這樣順眼多了。”花言點了點他的腦袋,控制著尖銳的指甲沒有劃破他的皮膚,畢竟這具身體跟這東西沒有關系,能完整維護不讓身體受傷自然更好。
“你確定要我現在出來”轉過頭的人露出事不關己的神色,“這輛車正在路上行駛,我脫離身體后原主人沒這么快醒來,你覺得會怎么樣。”
花言一點都不受這些話的影響。
他甚至沒有理會駕駛座上的人,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他拎了起來扔到了后座上,隨后控制了駕駛座,轉動方向盤變道,將車停到了路邊。
從將人扔出去到切換到駕駛座,整個流程不超過05秒,以人眼來看的話連整個過程都無法看清。
擁有人類駕駛證的花言甚至沒忘記打轉向燈。哪怕是交警來了,也要贊一句守法好公民。
車輛停穩后,被扔到后排座的人手伸向車門,花言也不阻止他,只是眼含嘲弄地看著他。
發現車內已然形成了獨立的空間、無法離開后,看上去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的男人迅速抓住重點,掩飾住緊張有恃無恐的鎮定道“你不能把我怎么樣,不如放我離開。我保證以后都不再來接近你們。我在這具人類的身體里,如果我不主動出來,你只有殺了這個人類才能抓到我,你敢嗎”
花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指尖在尖牙上漫不經心地摩挲了一下“你精神狀態還正常嗎”
他笑得很和善,慢條斯理地拖著調子“你竟然問一位血族敢不敢傷害人類如果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太臭,你在威脅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成了一盤刺身。”
花言根本沒有呼吸,這不妨礙他厭惡這種靠寄生其他生物存活的臟東西。
“男人”攥緊拳頭“你不怕管理局找上你,把這個人的傷亡安在你頭上嗎”
花言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我承認我看走了眼,不應該主動招惹你們。”后排座上的“人”總算認清現實,但仍然沒有放棄脫身的希望,“我以后都不會再靠近你們,你也不是人類,為什么要管人類的死活讓我走吧,以后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男人”以為花言有一定幾率同意,畢竟他沒有義務和理由替人類主持正義和公道,沒想到花言想都沒想地拒絕了“不行。今天你最好的結局,就是被送到管理局手里。”
后排座的“人”崩潰不解地看著花言“為什么你站在管理局那邊明明你跟我才更像同類”
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花言一臉厭惡地卡住了他的脖子。
“不、準,將我和你這種蟲子相提并論。”花言抑制著憤憤的情緒,控制著自己沒有扭斷對方的脖子,勉強還記得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也不準、將我和該死的管理局扯到一起去。”
被捏住的“人”不明白“那你為什么非要抓我啊我還沒來得及對你們做什么”
花言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道“因為你險些吵到柏林睡覺了。他最近很累。”
被控制住的“人”“”
盡管沒
有聽懂,但它絕望的明白自己沒機會全身而退了。
意識到血族并沒有人類的那一套自我約束或是道德準則,也不懼怕管理局,寄生蟲悄悄地試圖出其不意地攻擊
下一秒,花言忍著惡心捏住了手中蠕動的、血肉模糊的蟲子,確認了下后排座倒下去的人類的狀況。
還好,除了剛才被寄生蟲氣到沒忍住掐了這個倒霉人類的殼子幾秒,造成了一點淤青以外,沒有大礙。
被寄生蟲寄生過的人生命力都會有所流失,不過管理局會負責給這個人類開特殊藥品調理身體的,那不是花言需要操心的事。
另一輛車里。